于是他住了嘴，静静地看着祁扬从餐厅走到玄关越来越缓慢的步伐，心尖弹个他自己都不太确定的想法——也许，祁扬不是真的想离开？

    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意愿，在祁扬因为一直没听到他回应而转看向他时，和祁扬对视着轻声问：“有晚了，没开车不方便。要不然……晚上就在这里吧？教师培训前的两天我刚重新打扫净主卧。”

    “哦。”祁扬作思考状停顿两秒，得到陆瑞安的主动挽留，他心里终于舒坦了。

    他了，没什么表地说，“那行吧，明天周六，也不用赶着去公司了。”

    陆瑞安松了气，悄悄往衣角蹭掉掌心的细微汗迹，接着，他又没来由地到一丝张，错开和祁扬汇的目光：“那我去帮你找你能穿的睡衣。”

    其实上次祁扬住过之后，他就照原样买了祁扬以前穿惯的那睡衣和贴的换洗衣服放在主卧衣帽间里。

    祁扬在穿上尤其挑剔，陆瑞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又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祁扬穿惯的那纹繁复的藏青真丝睡衣，但他不知要如何向祁扬解释这“顺便准备”的意图。

    ——祁扬只是说不讨厌他，又不是喜他，他这样自作主张的安排，会在祁扬面前显得居心不良吧？

    陆瑞安将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尾，了半分钟心理准备，转去，他心里打着鼓，慢吞吞说：“东西都是新的，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客卧。”

    祁扬甚至没来得及在诧异后追上去抓住陆瑞安的手腕，陆瑞安就已经逃似的躲客卧，淋浴的声盖弥彰地从客卧浴室里传来。

    “……”祁扬从鼻腔间挤一声笑，是被陆瑞安这一畅无比的贴待客之给气的。

    陆瑞安磨磨蹭蹭地着发尾的从浴室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没听到客厅里的声音，想着祁扬大概是回主卧休息了，终于鼓起勇气把声音放到最低地慢慢拉开客卧门，果然瞧见昏暗宁静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放心来后，他又开始到惆怅和迷茫，不知自己今后和祁扬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