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再次观察了祁扬的脸，把问话吞了，顺从地跟着祁扬上车。

    祁父祁母翘首以盼了一天，终于盼来了儿儿婿回家，陶汝成一如既往地笑着迎上前，亲切地挽着陆瑞安的胳膊领他往客厅走，问他工作辛不辛苦，一脸心疼拉他去厨房偷偷投喂，得陆瑞安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拒绝陶汝成的温柔亲和。

    “阿姨说菜都好了，瑞安顺便去楼上叫阿扬他们来吃饭吧。”陶汝成洗净手，将一玻璃盘刚洗好的草莓递给陆瑞安示意他放客厅茶几上，又趁陆瑞安腾不手将一只厚厚的红包陆瑞安袋里。

    陆瑞安忙要还回，被陶汝成一把住了手腕。

    她笑得温柔，嗔陆瑞安一，说：“不许还我。昨天是你生日，我想着你和阿扬一起过，就没过你打电话、怕打扰你。平时你上班辛苦，妈妈也不知什么时间合适找你。可惜呀，我怎么没早遇到你这么懂事的儿，比那两个要瞧着顺心多了。不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喜什么，所以只好送这么世俗的礼，去添置你喜的，别委屈自己。”

    “好，”陆瑞安心里酸一片，他纠结了，还是沿用结婚后陶汝成用大红包笑着纠正他的称呼，“谢谢妈妈。”

    陆瑞安放果盘，手指隔着外袋轻轻碰了碰那只红包，想到自己和祁扬之间那始终没个定论的婚姻，心里既愧疚又失落。

    他呼一气，来到楼上书房，发现书房门没关，只是虚虚掩着，两兄弟的谈话声时不时传。

    他正要敲门叫两人，猝然听见自己的名字。

    “……所以你现在和瑞安打算怎么办？还离吗？”这是祁湛的声音。

    “离不离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祁扬没好气嘴的声音，“我想离就离，想不离就不离，你得着我吗？”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幼稚了？小的时候家里惯着你，结婚了让老婆惯着你，隔三岔五就吵架跑回家来嘟嘟囔囔怨人家陆瑞安不好，那你就从来没反省过自己上有什么问题吗？！”祁湛恼火，“婚姻难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娱乐活动？你要离就脆离了，不离就好好过，现在跟我摆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