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瞧见了，他听祁扬咚咚咚的脚步声远去，默默关上画室门，他一转撞陶汝成忧郁的目光：“从初中开始，他就不愿意和我们好好沟通了。”

    她没有指明人称，陆瑞安却很清楚她在说谁。

    “初中以前他年纪还小，我和他爸爸都有各自工作要忙，怕照顾不到，就留他在老宅雇了阿姨。还好小湛很懂事，跟在我们边上学从来没让我过心。一直到阿扬该中学，我们接他回来后，他的脾气就有些变化了。我咨询过相关的专家，他们说是小孩的叛逆期，让我们别太严，多给他一些自由，”陶汝成里淌过意，“我以为到中就好了，而且后来又有你给他补课，他成绩提了上去，虽然他不怎么听我们的话，但没像以前那样经常逃课、跑去和人打架。我不奢求他有什么样的成绩，不像对阿湛那样严格地对他，只希望他可以过得顺心自在一。”

    “我不知我们还有哪里没好，他越来越疏远我们。”陶汝成低低叹息着把狼毫挂回笔帘。

    陆瑞安低替她清洗调盘，过了好一会儿才声：“没有，您很好。”

    他在心里想：其实祁扬也很好，如果不是他当初将错就错答应了祁扬的求婚，事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他觉得自己看不懂祁扬。

    明明上一次吵架，哪怕更早的、钟琳月请他们吃饭的那个夜晚，他都能受到祁扬对他并不是完全讨厌的，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他到疲惫，也终于想放弃争取。

    ——陆瑞安，别再试图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就算祁扬似乎真的对他产生了一些他所期望的那又怎样？还是让一切回到本应该的轨吧。

    陆瑞安轻又漫地叹一气，和陶汝成说学校里有事，在午饭前离开了。

    祁扬回到卧室故意磨蹭到午饭时间，李阿姨上楼来叫他吃饭才门，本来是想着得找个机会试探一陆瑞安到底有没有听到那些话，然而他一到餐厅就傻了。

    陆瑞安居然提前走了！说都不和他说一声！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