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不太有效，祁扬鼻，无打采地问：“你怎么不和我哥一样骂我，怪我对陆瑞安不好。”

    “阿扬，”陶汝成顿了顿，“我的确很喜瑞安这孩，但你是我儿。”

    ——到底她和祁扬才是亲母，就算祁扬有错，真到了大是大非面前，她心里也会更偏袒祁扬。

    “那我哥呢？”祁扬冷不丁地冒这么一句。

    “你哥？你哥怎么了？”陶汝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和我哥打架，难你就没有更偏疼谁一些吗？

    祁扬没来得及问，突然警惕地一眯，盘坐起：“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陶汝成收回手，“公司前段时间遇到些麻烦，和阿湛聊了聊劝他别太辛苦，聊着聊着就顺嘴提到你和瑞安，所以来看看——脸上的伤理了吗？”

    祁扬冷笑一声：“劳烦费心，可惜您大儿手轻，这回死不了。”

    陶汝成微怔，目光微黯：“祁扬，你对我们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祁扬想也不想地倒背对陶汝成，“您请回吧，我要睡了。”

    方才还可怜兮兮寻求安的小儿毫无征兆地突然变脸，陶汝成愕然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得话来，沉默地站起，转离开。

    陶汝成一走，祁扬就开始到后悔——他又控制不住说话惹得妈妈伤心了。

    他知母亲关心自己，也知祁湛这个哥哥尽职尽责、凡事都为自己着想，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