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揣度着祁扬应该是想要自己也给个理由。

    他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说：“我想把从我爸妈那边迁来。”

    祁扬沉默了，回忆起从前无意中撞见陆瑞安和家里人打电话陷争吵、又颓丧叹息的景，这使得他那颗张又期冀的心灰扑扑地尘里——难怪陆瑞安不拒绝自己、愿意答应他如此草率的求婚，原来只是要借他逃离家。

    祁扬不知的是，如果陆瑞安真的只是为了迁走，完全可以在大一刚学时走固定的手续迁到学校，大可不必为了一个搭上自己的婚姻。

    可是——

    想要向陆瑞安求婚的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在祁湛钟琳月的婚约之前，甚至祁扬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多久的以前就已经生。

    祁扬找寻不到陆瑞安有着与自己同样意的痕迹，他不敢轻易吐、更怕自己走错一步就叫陆瑞安远离他，只好就着众人的玩笑打趣来试探。

    事实上，那样一句轻佻的问话，本算不上求婚。众人都以为那是玩笑，祁扬不生气，他恼的是，就连陆瑞安都不懂得他。

    陆瑞安低着，语气慎微：“我那时候不该随便答应，祁扬，如果让你困扰很对不起，我……”

    “陆、瑞、安！”酒劲和气恼一齐冲上，让祁扬几度眩，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对陆瑞安发火，可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打断陆瑞安的歉，不愿意听他息事宁人的敷衍，“我要听你当时怎么想的，我想听你的真话！”

    陆瑞安一顿，垂：“我的想法不重要。”

    “重要，”祁扬被陆瑞安的消极应对上绝路，不得不伸手钳住陆瑞安的迫他看向自己，固执地要和陆瑞安对视，“你的想法对我很重要！”

    “你躲什么？”祁扬中透绝望的偏执，“陆瑞安，和我结婚不是你愿的、和我上床也不是你愿的，唯独离婚这件事你终于满意了是吗？”

    陆瑞安无力地闭上，祁扬沙哑的声音让他心刺痛，他无意让祁扬痛苦，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段在他看来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