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久梦初醒

    陆瑞安轻慢地呼一气，不再继续谈论这件事。虽然问题并没有解决，可他却前所未有地到一轻松，一能够无所顾忌地向人表自己苦闷、无能和烦恼的松快。

    陆瑞安逃似的换鞋门，直到关上门，祁扬才听到他羞窘丢的一句：“好。”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汇上。恍惚之间，他们都有彼此仿佛是婚后相多年的一对寻常夫夫，彼此换烦恼、彼此藉、彼此生活相的错觉。

    如果还是婚后的那五年里，祁扬会在刹那的怔忪失望后忿忿地回一句：“你回不回，我才懒得等你！”

    陆瑞安依旧不会表多余的绪，只是静静地沉默两秒，继而绪稳定地挂断电话，徒留祁扬一人独自承受希望落空和被忽视的寂寞和酸苦。

    祁扬不由自主跟着他起，局促地应声：“那我，等你晚上回来？”

    “突然有事要理，”陆瑞安仓促代中无奈的叹息，使得祁扬的心绪也一同低落去，“你明天还要上班，先休息吧，别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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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祁扬尴尬地低，为自己不能给陆瑞安解忧而到陌生的羞惭，但一秒他却被脑海中一霎闪过的念惊得怔住——陆瑞安竟然会向他寻求意见和帮助？

    “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建议。”陆瑞安意识到自己的烦恼变成了祁扬的烦恼，过意不去地给祁扬盛汤，他有些苦中作乐地轻笑了，“这些事我都不知能和谁说，还好你今天在。”

    祁扬像被当浇了一瓢冷，心的迫不及待被浇成透心凉。

    不是找洛明起、也不是找祁湛，而是仅仅同他倾诉。

    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他和陆瑞安的关系竟然就这样差错地缓和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这样的变化是从哪一刻开始的。

    尽他理智上知陆瑞安不是会随意毁约的人，也知陆瑞安一定是有要事缠。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煎熬，祁扬一静来就控制不住地满脑想陆瑞安，继而到夜漫漫，好不容易捱到十一，他跃跃试地动准备开车去接陆瑞安班，刚一动就接到了陆瑞安的电话。

    对祁扬来说，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满期待的夜晚。

    可陆瑞安冷淡的不解释和这似曾相识的事件走向却再次勾起曾经五年里的某些灰暗记忆，像咒语一般不受祁扬控制地勾不满和被辜负的气恼。

    两人的目光又电般错开，陆瑞安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神闪烁地站起，轻咳一声：“晚自习六半开始，我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