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好像不知班上的同学跟他约架这件事，晚自习后自个儿跑回宿舍睡了，刚刚还是黄老师去男生宿舍把他叫过来的。”陆瑞安回忆起方才的形，忍俊不禁，“那小孩有笨笨的，不过有一副侠肝义胆的心，刚刚围着方秋白一通宣誓表忠义，把在场的老师和警察都逗得忍不住笑。”

    他正说着，无意间往祁扬的方向看过去时，目光透过窗瞥见话中的两个主人公，祁扬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望见一一矮的两个男孩并肩走着。

    个的男孩浑透着一不轻易近人的冷淡，有不似他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而他旁矮上一个的男孩走路三步一蹦，浑上充满活力，时不时轻快地绕着他转一圈，时不时还能听到两人谈间的笑声。

    祁扬没来由地想起当年三时候的陆瑞安，似乎也和那个男生一样，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沉稳。不同的是，陆瑞安的成熟并非天然的疏离，而是温和的、让他旁的所有人都到舒适且熨帖的。

    那时的祁扬呢？

    他不会像这个过分有活力的小男孩一样坦白直率地表自己的在意和喜，而是挑鼻挑地和陆瑞安不对付。

    其实他的心早已不由自主地时时绕在了陆瑞安旁，在数年之后才迟钝地领悟过来自己心底那些幽微的占有、嫉羡和不甘其实都源于他对陆瑞安的心动。

    从前的他固执地认为，如果陆瑞安喜他，就应该明白他的所有想法，理解他的别扭、在意他的小绪，而不仅仅于祁湛的嘱托。

    可事实上，正如陆瑞安之前被他到极致所说的那样，他不安于陆瑞安态度的不明确，不安于陆瑞安没有给予他特殊偏的同时，陆瑞安也为他的喜怒无常所困扰。

    祁扬乍然从迷梦中跌破，他忽然到自己似乎错了太多，也错了太久。

    ——我为什么就没有试着对陆瑞安再坦率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