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和他串通。我夹在中间好几年，有的时候看你俩吵架，也在想是不是我该面调和，但这毕竟是你和他的事，我不希望你受伤，也不能手你的，能的只有定地站在你这一。”通话挂断前，洛明起声音微妙地顿了顿，“之前补习的事我已经很对不住你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问到这，我就觉得我不能再继续瞒着你。”

    “他一直都喜你的。”洛明起说。

    晚自习结束后，陆瑞安回到家中，却发现屋里没有祁扬的影，小呆正蜷在猫别墅里呼呼大睡，全然没有察觉到陆瑞安的脚步。

    陆瑞安在屋环视一圈，忽然到屋里空落落的，这零落的寂寥随着呼沁心脏。

    夜人静之时，陆瑞安一遍遍回想着祁扬午说那番话时的表和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这两天获知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幻觉？

    书、香，乃至从前无数个彼此心意错过的时刻，都像命运之手恶意拨的一场恶作剧，让他与明明近在咫尺的祁扬背而驰。

    ——如果那封书是真的，如果祁扬也对他有意这么多年。

    那他今天好像……让祁扬伤心了。

    第61章 蓄念三·讨厌型（1）

    辜负祁扬的愧疚吞没了陆瑞安。

    他开始不自觉地提前一个小时就在频频看时间，在课铃声响起时也不回地匆匆赶去公车站，然后回家。

    在没有打开家门前，他会忐忑不安。打开门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味、看见祁扬系着围裙仓促从厨房来的影后，他才安心了，确定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祁扬心虚时会故意大声说话，以此支撑自己的底气缺漏——这是陆瑞安这几天结合从前的经验观察的成果。

    他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心态将祁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