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不答，定定地瞧他半晌，却怎么都无法从陆瑞安脸上瞧一丝半缕类似于恼羞成怒、厌恶或者反的神。

    他意兴索然地撇了撇嘴角，双手在横杠上一撑，跃，稳稳踩在草地上，拎起一旁的书包随意地往肩后一搭：“走吧，陆老师。”

    祁扬笑眯眯地摇，睛依旧盯着陆瑞安，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不是我们班的。”

    祁扬也不眨地定定和陆瑞安对视着，漫不经心地拧动脖，在脆响中将发往后一顺，耳垂上的那枚黑耳钉在光熠熠生辉。

    “难怪你惦记她呢哈哈哈哈原来目标远大！”

    陆瑞安脚步微滞，他清晰地看到祁扬脸上灿烂笑容刹那消失。

    “哈！我们班的吗？是不是那个……”寸男生给一个名字。

    祁扬心中暗忖。

    ——或许换作谁，都不乐意在和朋友谈笑正时，看见朝自己走来的家教老师的影吧。

    实在太平静，以至于祁扬也生不起变本加厉说更多话激怒陆瑞安的想法。

    “我觉得学委好的。”手臂挽着校服外的男生说，“漂亮，成绩还好。”

    然而祁扬神秘莫测地一勾间，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朝陆瑞安微微扬起，拖尾音喊：“陆老师，你又来给我补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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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吧你们俩。”男生笑骂着给了两人一拳，转祸东引，把话题移到祁扬上，“欸，祁扬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个理想型？不会吧？女的没有，男的也没有？”

    陆瑞安的目光从祁扬脸上移向他旁的几个男生，礼貌地微笑着一颔首算打招呼。

    陆瑞安迟疑地放缓脚步，听清了他们正打趣揶揄的话题。

    “你要不然把珠摘来丢里洗洗吧——漂亮？”寸男生嗤笑，“哥们估计你消受不起她的漂亮。她爸妈是纪委的，不然她怎么耳濡目染的这领导味儿，开学第一天就定了她学委，还不都是关系咯。噢不过，你小这张脸，稍微装装，把她哄到手吃吃饭说不定可行。”

    ——难是他说得还不够明确？

    他挑着眉，懒洋洋：“理想型没有，讨厌型倒是有一个。我最烦的就是只知死读书的乖学生、不说话跟个闷坛一样、一碗对谁都端平三者聚齐的人。”

    “谁啊谁啊？我们认识吗？”

    陆瑞安像是没听到他那番示意明确的话一般，平静地走到双杠旁，仰脸看祁扬，温和地问他：“是的，到补习的时间了，走吗？”

    几人兴致地凑近，促祁扬揭晓谜底。

    他坏心地用胳膊杵祁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