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加班，我就先走了，菜要是凉了要记得一再吃。小呆的东西我收拾完之后陪它玩过了，晚上不会跑酷，你可以放心休息。”

    餐桌上的菜腾腾地散着雾气，桌上只摆放了一双筷，筷旁的骨瓷碗压着一张黄纸条，一字一句地清晰写着：

    公车外划过的依然是十年如一日的旧街景，陆瑞安却莫名到一丝张。

    “作为报酬——”她狡黠地一眨，“要多拍几张它的照片给我看看。”

    “祁扬？”陆瑞安往屋走了几步，视线快速地扫过四周——

    ——祁扬已经走了。

    他赧然地对付欣报之一笑：“也不是很着急，就是想起早上走的时候不知有没有给家里的猫把粮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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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学生和期末周来。

    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他意识抬去看看墙上的表，听到付欣的疑问：“陆老师，你有急事吗？着急的话先走吧，今天我值班，我待会儿去你们班上帮你布置作业就行。”

    他有心虚地别开视线——事实上那是祁扬的猫。

    陆瑞安顿了，轻轻颔首：“嗯。”

    他锐地捕捉到屋飘来的饭菜香，心声在那一霎那猛然一滞，随之更加汹涌地跃动起来。

    陆瑞安不由屏住呼，将门缓缓推开。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付欣睛一亮，打了个响指，笑盈盈地摆了摆手，“快走吧陆老师。”

    付欣不疑有他，一听说他养了猫，顿时来了兴趣：“是上次你和那个朋友在车里聊的那只猫吗？我记得好像名字叫小呆？”

    陆瑞安这才霍然惊醒，自己是在等午班的时间。

    猫砂盆、猫碗是清洗后新换的，沙发用粘清理过，猫别墅也重新清理净，小呆正趴在窗上的小吊床里睡觉。

    “好。”陆瑞安失笑，“要不你周末去看看它？它脾气很好，不认生。”

    付欣没有察觉他的异常：“那你快回去吧，我去帮你盯着五班的孩们，反正今天晚上是我在语文组值班。”

    钥匙严丝合地卡锁孔中，往右一拧，啪嗒一声脆响——

    他等待几秒，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已经习惯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由厨房转向自己的匆匆脚步。

    心声随着电梯楼层数的增加而越来越响，几乎要让陆瑞安自己也觉得吵闹了。

    其实这才是两个人如今的关系本应该有的距离：作为前夫，他帮忙为祁扬提供一个在鼻炎未愈前养猫的场所；而祁扬也只需要把小呆相关的东西都理好，至于留的饭菜，算是他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