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赶放轻声音劝阻：“开学之后的家会就没有来，我打电话联系过几次……”

    “之前联系这边行政老师工作让她转校过来的是她姑姑，我和她联系看看可能还说得通。”岑主任平息着绪，“等期末考完，让她写个留校申请，我这边直接批。但是你寒假得看着，不能让她在学校事。”

    这件事刚讨论大致的解决方案，陆瑞安便不停蹄地去阶梯教室开会，然后踩着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教室。

    结束一整日的工作时，教师办公室已经自动熄灯，回去的最后一班车也已经停运一小时。

    反正已经没有末班车，也就不用赶时间，陆瑞安打算慢慢走回去。

    校门值班的保安大叔地和陆瑞安寒暄别：“陆老师快回去吧，你家属的车在外面都等俩小时了。”

    陆瑞安的脚步猝然一顿。

    他若有所地抬望去，果然瞧见祁扬的车停在校门左侧的第七个临时车位里。

    路灯昏暗，陆瑞安瞧不清驾驶位上的人的模样，也就不知，其实祁扬一直地望着他，他每走近一步，祁扬的心就急促一分。

    直到陆瑞安的脚步停在副驾驶旁，祁扬觉得自己已经不知如何呼了。

    他忍着狂的心脏，张畏怯地降了车窗，终于在时隔一个月的今日如此近距离地和陆瑞安四目相对。

    “……我、我不是在跟踪你！”祁扬立就想起陆瑞安打电话叫来祁湛把他从校门拎走的那回，连忙解释，“我是怕你班晚、没有回去的车了，路上不安全。”

    陆瑞安只字不言，安静地注视着他，瞧着祁扬在这冬日里直急一脑门汗。

    “你要是不喜，我再也不……”祁扬的允诺说到一半生生卡住了——

    再也不什么呢？再也不来等陆瑞安班吗？

    一天见不到陆瑞安，祁扬觉得自己都能三魂丢了七魄，他也没有奢望陆瑞安能对他怎样亲近，能远远瞧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