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说你今天放假，爸妈让我接你回去吃个饭，妈妈说你上班累了一学期，务必得接回去让她看着好好养养。”祁湛笑。

    陆瑞安原本在门上的手指犹疑地缩了回去，他犹豫几秒，歉意：“谢谢叔叔阿姨的好意，但我……已经和祁扬离婚三个多月了，实在不适合过去。”

    祁湛脸上的笑意散了些，他无奈地轻叹一声，还是如实说：“其实是阿扬让我来送你回家。但妈妈不忍心看他这样，想让我劝劝你，好歹叫你回去一起吃个饭——你们离婚的事，爸妈已经知了。”

    陆瑞安一怔，笑容勉：“那就更不适合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湛哥。”

    “上车吧，”祁湛一也不意外他的拒绝，轻笑，“我送你回去。”

    陆瑞安愣了愣，纠结片刻，还是选择上车。

    祁湛没有再主动和他谈，甚至都不提祁扬的现状，车安静得让陆瑞安开始有些忐忑，忍不住悄悄拿从后视镜里望祁湛。

    祁湛锐地捕捉到他的零碎目光：“是想问阿扬吗？”

    陆瑞安到面颊发，他咬了尖，底气不足地否认：“……没有。”

    “如果当初不是我私心想着你脾气好能照顾一阿扬，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是我对不住你。”祁湛满脸歉意，“走到这步，我不会劝你和祁扬复合，瑞安，这次，我是真的希望你不必再迁就谁，于朋友的角度，我也希望你能和更适合你的另一半一起生活。”

    陆瑞安一寸寸垂，良久，他在沉默的推门声中开：“祁扬……还好吗？”

    “也不能更糟了，”祁湛叹气，“上个月发了次烧，三天都没退，烧得稀里糊涂的，哭哭啼啼一个劲说你喜的是我，好说歹说没这回事他愣是不听。好在这回折腾完，他比以前稳重了，没再动辄就和家里人吵起来。”

    陆瑞安霍然抬，难以置信地看向祁湛。

    祁湛有意缓和谈话氛围地无奈一笑：“我都不知他是怎么来的结论，搞不懂他整天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