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起声音一滞，将电话拿远了些，这才发现打电话来的是祁扬，而不是刚刚才挂断电话的汪成碧。

    祁扬脑中警铃大作，完全不被他转移注意力，一刻也不想等待地追问：“你别瞒着我，我刚刚都听到了，陆瑞安要去相亲，他跟谁？！”

    “洛、明、起！”祁扬的声音再次传，急得恨不能上从手机里蹦来，“是他去相亲吗？他和谁相亲？”

    乎预料的是，洛明起一秒接通电话，听声音也不像是从梦中被打扰后刚醒来。

    “哎……”洛明起一个两个大，糊，“也不算是，他这两天在老家忙，等他忙完了就回你消息了，你别急。”

    “喂？祁扬？你大清早不睡觉打电话嘛呢？”洛明起只好压着嗓转移话题，声音听起来像是怕惊扰到旁边的人。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却到脸上一片温凉，伸手一摸，碰到尾不断落的意。

    洛明起从不像陆瑞安一样惯着他的脾气，祁扬打过去时就好了心理准备先挨洛明起的一通骂、然后再怼回去。

    祁扬知陆瑞安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过年，就连平时也只是隔月回去看望一趟，不会久待、更不会过夜，更别提除夕回老家了。两人婚后第二年开始，陆瑞安都是跟他一起回祁家过节——那今年陆瑞安会去哪里呢？

    ——就算要等待，能知陆瑞安的消息也好啊。

    “我除夕晚上和初一早上都给他发了消息，他没回我，我还担心他有事，来找你问问，结果他现在居然在相亲？！”祁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祁扬这样想着，游魂似的去了台，在凌晨五的微弱晨光中，给洛明起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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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扬知陆瑞安老家在f市，从前陆瑞安随提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此时完全不接受洛明起的糊。

    洛明起的话还没说完，祁扬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和谁相亲？！”

    “他说你俩离婚了，他再来不合适，或许他回自己父母家过年吧。”

他除夕不过来吗？”

    祁扬还没来得及声，就听到洛明起带着安抚和讨好的声音传来：“妈您放心，他今天就去相亲呢，有我在，他肯定老老实实和人家姑娘谈。现在刚到酒店，您别心了，快休息吧，这都第三个电话了，您不累，爹还累呢……”

    他回忆了自己刚刚说的话，顿时到事态好像更糟糕了。

    陆瑞安对他多年心结的否定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心心念念着陆瑞安那天晚上和他定的谈话，当初他因为畏惧而祈祷这场谈话可以慢一到来，可现在他却日渐一日地到期待和张，连梦中都是当年陆瑞安在雪夜中连夜从老家赶回来陪他一起放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