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努力抑制着自己的不满，不让这些坦白变成负面绪的发，于是显得格外委屈哀怨：“他在你心里怎么就这么重要，你什么都听他的。”

    “我以为你一直都讨厌我，我的话你应该不想听。不过如果是湛哥的话，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有不兴，但你都是会听的。”陆瑞安解释。

    “……哼。”祁扬暗戳戳地在陆瑞安指尖了以表达不满，蛮不讲理地小声说，“那你以后不许听他的了，或者你先跟我商量。”

    “我就想听你能有事先跟我说，不是好的事还是不好的事，”祁扬闷声闷气，“你凶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搭理我，也不能把我当外人。”

    “可我没有听你说过这些。”陆瑞安怔怔。

    “可你也没有和我说过你其实不开心啊。”祁扬。

    俩人同时陷短暂的沉默，被谈话捂的空气开始一地冷落。

    直到如今，他们才发现彼此之间曾有那样多的差错，可这些他们自以为只能埋在心底等待腐烂的错位症结，其实可以如此轻易地、不必痛苦地被治愈。

    他们从未动摇过自己的那份意，却从未相信过对方的其实也如此定、从未更改，以至于总在反复试探、怀疑和否定。

    直到此时，他们才终于确信——原来他一直在苦苦夺取的偏早就被递到掌心；原来他想获得的安定也一直都在等待他的坦诚。

    ——原来他对我的心意，并不比我的少。

    冷落的空气从领钻肤，陆瑞安不明显地瑟缩了。

    祁扬锐地捕捉到，他想也没想地解开外衣扣，靠过去把陆瑞安裹怀里，嘴上开始不停歇地“数落”：“你又受不得冻，还不靠着我，就知让人心……”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倒像是某碎碎念，陆瑞安没有到任何不适的负面绪，他愣了几秒，不着痕迹地放松倚着祁扬。

    祁扬觉到他的主动靠近，絮叨声陡然一静，少顷后，他声音更轻了：“我喜你这么明显你都看不来，你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