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急得要命，已经迫不及待了，就等着郑毅文把接到的飞盘扔给自己。然而，一秒，姜宇看见郑毅文拿着飞盘，在光一路小跑到周钧南的面前，又把飞盘还给了他。

    姜宇傻掉了：“……啊？”

    郑毅文在周钧南面前微微弯腰，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看他：“再扔一次。”

    周钧南一气，小声且无奈地说：“正义，你不要小狗好不好。”

    第13章 无的扔飞盘机

    ——你不要小狗好不好。

    可是，他不是小狗。郑毅文缓慢地想，他是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应该不怎么聪明的人。

    很小的时候，郑毅文记得有个老师和他家聊过一次，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哪儿检查检查。

    老师不知的是，检查是需要钱的……外婆节俭了一辈，又怎么会舍得钱？

    “郑毅文太向了，他好像很难去集中注意力。”

    不对。郑毅文想，他只是天生拥有一些筛选的能力，一些他不愿意掺和的事，为什么要去集中注意力？难注意力就不宝贵吗？

    “郑毅文总是不和别人玩儿，大家都笑话他。”

    更加不对了。郑毅文想，他每次都特别想跟别人玩儿的。比如在术课上分组画画，两人一组画对方的样貌，每次郑毅文只能去画老师。他不喜画老师，老师没有发。

    “郑毅文啊……看起来傻傻的，他不会真是个傻吧？”

    没有人替他反驳，郑毅文也不反驳。这么多年了，就连郑毅文自己也觉得，他好像真的是个傻，因为他的世界……总是雾蒙蒙的，没什么光亮。

    那些不断重复的声音都不太友善，郑毅文听得。

    但是周钧南不一样，他说的是——你不要小狗好不好。

    哎。郑毅文很难得地在心底叹了一气。周钧南的话听起来好矛盾，像是讨厌，像是拜托，又像是……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