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南决定不再看了，外面的叔叔阿姨还是拿他当小孩儿，让他赶回家休息。

    “行。”周钧南看到他爸没事，心里总算是轻松不少，“那我先回去。”

    “还睡着。”王振博，“别急别急，哎……小南你从哪儿赶回来的？这一汗。”

    “王叔叔！”周钧南从医院走廊的另一跑来，“我爸呢？”

    没有回应，这是自然的。

    后半夜，周钧南一个人沿着树荫的小路走回家。保安认得他，看见他之后打了个招呼：“怎么一直没看见你啊。”

    “嗯，不止一。”王振博跟来，也小声地说，“还有脑震。”

    旅程要比他想象中快上不少，从铁站来再赶到医院，虽然已经将近零，但在医院陪着周德明的人依然不少。几个叔叔阿姨有的在病房，有的在走廊里小声讲着电话。

    王振博一个劲儿地拽着周钧南往医院外面走，说：“你明天先别来，啊，叔在这儿呢。”

    “那司机呢？”周钧南回，皱着眉问。

    两人走电梯，医院外面的夜还没彻底安静，街对面有一些卖果和炒饭的小摊，甚至还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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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钧南，又转过看向在病床上闭着睛的周德明。

    王振博还没开，另一个阿姨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这我们来理吧，你小孩儿别掺和了。”

    “你先回家，你在这儿也起不了作用，明天你爸应该也醒了，之后我给你打电话。”王振博最后代周钧南一两句。

    还是老样。周德明的五官凌厉，眉黑，这几年材还维持得不错，只是额和角的皱纹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周钧南走近他，借着病房外零星微弱的光看着他爸，伸手在他手臂上摸了摸，喊了周德明一声：“爸。”

    “撞着了。”周钧南小声地说，“骨折吗？”

    周钧南的手机在最后打上车之后就彻底没电。

    “当然要请护工啊，等会儿我们商量好就回家了。”王振博说，“本来我是想让你别着急，急着事容易错，谁知你还是立刻赶过来，哎。”

    “老家赶回来的。”周钧南原地了气，去病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他爸。

    “那你们也不能全都守着吧？”周钧南无奈地问。

    王振博和周德明差不多大，算是周德明生意上的一个合伙人，过年过节的时候也偶尔和周钧南一块儿吃饭。不过王振博属于他们那个年代晚婚晚育的代表人，他小女儿才刚上小学，特别怕生，每次周钧南一抱她就哭。

    周钧南也笑了笑，说：“我肯定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