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周钧南白天的工作效率几乎要别人一大截。他拒绝在晚上加班，用牺牲掉的午休时间弥补。只要一班，周钧南就会带着郑毅文到玩儿。他们去图书馆、博馆，看戏剧、看电影，去公园野餐放风筝，去吃周钧南备忘录里的各餐厅。

    如果呢？

    如果周钧南也不见了呢？

    郑毅文松开了手臂，两人离得很近，郑毅文低，默不作声地看着周钧南，嘴竟有些微微颤抖。

    他是从夏天的田野间飞来的，带着他的随行李，满怀期待地来到周钧南的城市。他放弃了一切，或者说，他什么也不曾拥有。外婆，离开了。杨悠乐也是，但并不是她的错。七万块，能让郑毅文活去，但无法活很久。回到家乡，他是一个人，来到这里，他也只认识周钧南。

    周钧南心不在焉，没有理会他说这句话时ntor和其他同事的讶异表。但，没有人阻拦周钧南。似乎早在他来实习时，这里的人就天然地和他产生了一些“隔阂”。

    是不是仅仅这假设，都会让郑毅文到害怕。

    完会议记录后周钧南决定班，被告知晚间还有一个会议，他，说：“嗯，但我有事，就不参加了，有需要的容可以明天早晨同步给我。”

    周钧南浑一震，突然明白了郑毅文在害怕什么，他的心脏和骨也都因为郑毅文的这一句话而酸胀、发麻。

    这个莫名其妙翘班的午，让周钧南和郑毅文好像短暂地回到了去年。去年的他们比现在快乐，去年，关于生活的告别和残酷还没有到来。

    “怎么了怎么了？”周钧南一愣，也有些着急，“你哪里不舒服吗？”

    周钧南最终还是回公司打了个卡，办公室里十分嘈杂，有人看见周钧南，问他去哪儿了，周钧南又上镜，只是笑了笑。工作群里的消息淹没了他，周钧南坐回去开始整理吴哥要的会议记录。他让郑毅文坐在楼的咖啡馆里等他，给郑毅文了一杯没有咖啡因的果，加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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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毅文打断他，别过脸：“你不要……也不见，行吗？”

    郑毅文终究还是变成了迷路的、落单的小鸟。

双手挲了两他的背，说：“怎么了？松开一，这是外面。”

    “我……”周钧南尽力用缓和的语气对他说，“我刚才去了一，有个小孩儿东西掉了，他妈让我帮忙捡一，就一会儿，我没想到你……”

    郑毅文缓了半天，梗着脖，有儿委屈地说：“你刚才怎么不见了，我看不见你——”

    “郑毅文。”周钧南说，“你看着我。我不会……我不会不见的，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