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生你这么个东西，狗还知看门呢，你呢？连条狗都不如。”刘女士骂累了，终于挂了。

画室比学校远一，要十五分钟。

    “嗯，不回了。”

    不远有人喊了声什么，郑恩之着耳机没听清，萨耶闻声跑掉。郑恩之猜测，应该是萨耶的名字。

    “别跟姨客气哈。”

    郑恩之避着那一路的摊位走，走在路的最右侧，忽然一只白胖白胖的萨耶朝他跑过来。

    郑恩之晃去面店买挂面，面店朱姨认得郑恩之，瞧他又瘦了，说：“恩之，也不能光吃面的，你瞧瞧你瘦的。”

    郑恩之接过面笑了笑说：“没办法，您的面好吃。”

    已经起好形铺了底的咬着小甜瓜的萨耶，变成一只叼着折了一半的画笔的野狗。

    郑恩之像个沙袋，随便她踹、打，就闷着不说话，刘女士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刘女士质问他关郑叶秋的事，郑恩之安静听着，“嗯”“嗯”地应着，不反驳不解释，随她怎么说。解释只会被扣上“嘴”的帽，反而被骂得更难听。

    达二十分钟的单方面输结束，郑恩之丢画笔，吃了褪黑素，躺到铺好的报纸上行睡眠。

    郑恩之伸手摸摸他茸茸的脑袋，不自禁：“你好！”

    最后哑着嗓说：“谢谢，谢谢朱姨。”

    郑恩之从没见过这么胖乎的狗。郑恩之特意往墙边站了站给它让路，结果它没有从他旁跑过，而是停在他面前蹲来，仰看着他，张着嘴，吐在外面。像是在笑。

    郑恩之鼻发酸，抱着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行军床在单第二天午送到，郑恩之班去快递超市搬回家，刚楼就闻着一特香的饭味，勾得郑恩之肚叫起来。

    萨耶：“汪！”

    “郑恩之，你死哪里去了，不回家了你？”

    郑恩之慢吞吞往回走，学校附近的小吃街是必经之路。虽然是暑假，但这会儿李爷爷的馄饨摊已经围了不少人。郑恩之离老远就闻着香味，可他袋空空，还得忍忍才能去吃。

    郑恩之和朱姨别，一手拎面一手抱瓜回家。

    朱姨噗嗤笑了，又从后拿了两只小甜瓜到郑恩之怀里：“你叔买了可多，这是茬，尝尝，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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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恩之坐小扎上，对着画架画画，画到一半，刘女士打来电话。

    这晚郑恩之没煮面，吃了半块小甜瓜，特别特别甜，让郑恩之想到今晚遇到的那只憨态可掬的萨耶，笑起来憨憨的，也甜甜的。

    如果不接，今夜将不得安宁。郑恩之只好接起来，开免提放到一边，继续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