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严老师，我没有排斥。而且我现在有搞不懂我自己。我糟糟的脑。我没有谈过恋，给我时间吗可以？”

    他认为自己应该拒绝严时，但他却怎么都说不。

    严时为什么会喜他，他不是很理解。在十年前郑恩之的世界里是没有人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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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抬起来，鼻尖不小心蹭到严时侧脸。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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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谢郑郑老师。”

    郑恩之微微弯了，去摸馒的脑袋，咕哝：“你谢我什么啊”

    严时脑一就表白了。他不想这么快的，但嘴完全不受控制，就那么把一串串的字讲来。而看到沉默不语的郑恩之，严时脑中甚至都现郑恩之拒绝他再也不要和他朋友最后严时灰扑扑地搬走两人在学校变成视而不见的陌生人，这样的景象。

    馒看到严时手在抖，跑过来蹭蹭。严时将左手藏到后，馒呜咽一声，转而去蹭他的。

    郑恩之为严时觉得不值。他这样的人，一都不拥有严时的喜。他没有认他，甚至把他忘记了。

    可现在郑恩之渐渐觉到自己脸在发。他觉得害羞，很想要找个钻去。

    郑恩之觉得时间好像停止动。他的大脑也不会动了。

    而现在严时突然告诉他，原来十年前在学校几乎被班里所有人讨厌的郑恩之，是一直有人在喜的。

    严时再一次听到熟悉的奇奇怪怪的倒装句，以及并不那么糟糕的结果。

    只是想想，严时就快要碎了。

    而这份喜竟然持续十年。

    郑恩之抬起来，了一嘴，看着严时的睛。

    郑恩之变成一个不倒翁，扭来扭去，不选择。

    郑恩之在遇到严时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回想之前几次的脸和张，以及每每见到严时就变得愉悦的心，让郑恩之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以不用回应的。刚才是我太莽撞，如果你排斥或者不喜，我跟你歉，对不起。”

    严时尽力使语气保持平稳，顿了，咬了咬，呼一次，试探地问，“我们还可以朋友吗？”

    从中毕业后到现在，他成年，有能力脱离家，尝试很多努力，才得到一来自他人的。他努力以笑待人，尽所能地去帮助别人，认真回应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他慢吞吞消化严时说的话。

    郑恩之了沙发边沿，垂着没有讲话。

    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他的手又开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