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钟严时才勉睡。他梦到自己被绳捆住，无法挣脱，绳越束越，勒得不过气，濒临窒息时，严时骤然惊醒。

    郑恩之洗好澡上衣服过去找严时，严时也刚洗完澡。

    从重新遇到郑恩之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眠。今晚发生的这些事，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却又什么都记得。

脸降降温。脱衣服时抬起胳膊，扯到后背，被砸到的地方还是会疼。杯砸在上的疼痛会一直存在，就像碎掉的杯再也拼不起来。

    郑恩之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它，半张脸贴在馒上问严时：“馒几岁了？”

    “……”六十岁的大宝宝，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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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歪：

    馒还困得迷糊，脑袋搁在爪爪上。

    “不用谢，回去早早睡觉，明天带你去吃好好。”

    馒兴地“汪”一声，被严时打了。

    “不告诉你，”严时鼓起勇气用嘴贴贴郑恩之额，“晚安。”

    “你怎么可以叫它爷爷。”

    郑恩之走后，严时蹲到馒窝前，把正在睡觉的馒晃醒。

    馒很不满地“呜”了一声，半睁着睛看严时。

    “我亲他了，馒。”严时压低了声音说。

    直到馒蹭严时的，严时才回神。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关上门后，他明显觉到房间里的冷气几乎都散尽了。

    “馒，我和郑恩之在一起了。”

    严时掰着馒的脸朝向郑恩之，“像不像三孔座？”

    郑恩之闻到严时上淡淡的香气，他抬愣愣地看着严时，忽然用力抱了严时，留一句“晚安”，一秒很快逃跑回家。

    “为什么不可以？”

    郑恩之盯着馒看，笑声来：“真的好像啊！”

    严时又重复两遍，馒严时的手，忽然被严时用力捞起来抱住。

    严时睡不着，靠在床，盯着手机，屏幕上郑恩之的对话框开又关掉。他想给郑恩之发消息，又怕打扰他睡觉。

    他不敢睡，他很怕醒来发现这晚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消失。

    严时帮他涂药膏，郑恩之问他还疼不疼，严时说不疼，但郑恩之还是十分执着地给他了一会儿。

    郑恩之回家，严时送他到门，郑恩之说：“严时，今天谢谢你。”

    郑恩之坐在沙发上，使了很大的劲儿试图把彻底清醒过来的馒抱到上，但馒型过于大，而且很重，郑恩之抱不太起来。严时帮着他把馒抱上去。

    “什么好好？”

    “它明明还是只大宝宝。”

    “九岁，是健康的老年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