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厨房里就将准备好的菜装一个致的篮里呈上来，药苑那里的药也煎好了，用一个小的漆雕瓦罐端过来。瓦罐保温，药还乎着。

    仰将所有丫撵去，在她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挑一个纯白纹有蝶恋的丝绸肚兜给自己换上了。

    然后又在肚兜外面罩了一个白外衫，未穿里衣。

    在镜前转了一圈后发现，这外衫材质为素锻，很是不透光，并不能在外看到里面的。

    便推开了门让垂丝和秋棠一人拿篮一人捧罐跟在她后面径直走向柳望秋的院。

    柳望秋自十五岁白书院读书之后，也就年节里回来几日休完年假。这次若不是他实在风寒严重也不会请了病假回家诊治。

    所以他的院实在是冷清疏条。

    很像他的气质。

    两间屋各占南北，一是卧房，一是书房。屋的墙角着几株芭蕉，院的和房间门放了两对石灯笼，石灯笼里有幽幽的火光，让人看不清屋的景。

    屋人极少，除了两个丫在院里扫洒，只有一个霜叶坐在门槛上打瞌睡。

    仰靠近，拍了拍霜叶的肩膀。

    小声：“霜叶，霜叶，醒醒。兄还在睡吗？我来给他送药。”

    霜叶睡惺忪得看过来，发现是仰，急忙向她行礼，也用气音回答。

    “公两个时辰前吃过药一直在睡，没有传唤。”

    仰：“药和晚膳我都带来了，今晚我来照顾兄，你快去休息吧。”

    霜叶急忙摆手，示意他可以。仰自然不能让他知她要什么，所以劝：“我就这一个嫡亲的兄，还年不在家，如今回来了我不亲手照顾他，实在有违兄妹之间关之礼。而且你也很累了，需要休息，如果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兄呢？”

    霜叶确实很累了，不然也不至于在天的晚风里坐在门槛上瞌睡。

    他觉得二小说得有理，于是，“公一顿药要在亥时服用，那我那时再来。”

    仰想想那就是晚上九，颔首同意。

    待霜叶和那两个扫洒的人都回后院休息之后，仰对秋棠说：“兄的院就这一个书童哪里够用，白书院不让多带仆人没办法，在家里怎么也这么少人照顾。你去咱们的院里挑选几个细心妥帖的丫鬟小厮，让他们明日来伺候。”

    秋棠闻言放瓦罐退了。

    仰又对垂丝：“你回去告诉芰荷，我的库房里有一个好的灵芝，可以用来补气安神，止咳平，你拿到灵芝后直接拿给药苑让他们制成药给兄用。”

    垂丝福离开了。

    仰将房门从里面轻轻地锁住，外面将散未散的天光被阻隔，屋里就更加昏暗了。她轻声走到床边，见柳望秋微蹙着眉沉睡，看起来是和白日里不一样的脆弱，这份病气难得的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冽。

    她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额，有一低烧，但不是特别。

    她于是脱外衫，放帷幔轻轻地钻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