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青说：“谢谢姑娘。”

    很快，药苑的大夫就来了，看见林衔青倚靠在床板上，他急忙将人放平，林衔青闻到他上的药味也不反抗，顺从地倒了去。

    大夫先看了看他的伤，又探手摸他的额，在他的伤一一看过之后说：“大分的伤都止住血了，如果今天晚上不发那就会很快康复，如果发的话就比较棘手了。”

    仰指着他的眸：“他的睛看不见了，是毒素引起的吗？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大夫闻言惊诧地掀起他的，又在他的浑上反复地摁压，看见他的眸底布满红血丝，上的肌摁压去不能立刻回弹，沉：“那估摸是了。这位小将军中毒之后仍然运功，气血带着毒素冲击到了眸，所以不能视。”

    “至于治疗，我白日里就和二小您说过了，我并不擅治毒，您可以为这位小将军寻一个专门治毒的大夫。”

    仰闻言颔首，代荠荷：“你去拿着柳叶章找李掌柜，让他暗中寻一位治毒圣手来，切记要隐蔽，最好是从别的地方接来。”

    林衔青中毒必然是要医治的，估计他的敌人不会放过这条线追查。若是在姑苏城里寻，定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荠荷，轻声“是”，转去寻李掌柜了。

    大夫又将他腹的棉布解开，在他挣扎血的地方重新撒上三七粉，为他清创，止血和包扎。

    清创是把带毒的腐用刀割，止血时需大力摁压。

    剪刀在他血模糊的伤又剪碎，便听见他倒了一气。

    “小将军忍耐一，腐不除，伤就不会好。”

    大夫的双手狠狠勒住布条，林衔青的额就几青来。

    他的面容掩在血污看不分明，但他蹙的眉，咬实的牙关和握的手掌，还是能看他此刻在忍受怎样的剧痛。

    仰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帕递到他边：“林公，不要咬坏了齿，若不嫌弃，就咬住帕吧。”

    嘴上骤然贴上一片轻薄的材质，冰凉丝，还带着一独特的幽香。

    他的腔里充满着血腥味，是他咬牙齿的。他们习武之人，若非不得已，是格外惜自己的的。只有康健，才能征战沙场。当他也不忸怩，微微抬起颅，将那沁着幽香的帕一吞住。

    很熟悉的香气。

    他好像在某个夜风轻拂的夜晚闻过。

    但是此时，却全然想不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冒冷汗，他能觉到额上有汗珠滴，腹和大的肌止不住地颤动。

    死死咬住帕，才能将疼痛的闷哼声藏在。

    仰见他痛极，不由问：“大夫，就没有什么麻醉或者止痛的东西让他好过一吗？”

    清醒的时候剪，这不亚于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