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确认什么，足够让你好好休息了。路灯的光透过树影斜来，在方向盘上投细碎的光斑。艾嘉伸手调整了一后视镜的角度，余光始终落在副驾上的影上。

    “知了……”谢锁坐在副驾驶上睡着有些不舒服，又坐起来抱着毯看他“我想去后车座上睡。”

    艾嘉不语，他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摸索着打开中控锁，副驾驶座缓缓打开玻璃和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封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又是这样。艾嘉修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指尖泛着不健康的苍白。

    一辆小轿车从旁边超车而过，气掀起路边梧桐树的叶，谢锁被引了注意力，起毯从肩落。

    “毯，还有小心脚。

    他言提醒，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却在余光里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后座比前排空间更大，却少了他的视线能及的范围。

    “知了。”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毯座椅的声音。

    我现在看不见她了。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他再次看向后视镜，却只能瞥见一角毯。储格里的车药在光反着冰冷的光泽。

    还有一个多小时。够她睡个好觉。可这个想法并没有让他到安心。相反，某暗的绪正在他心底发酵。

    去一个星期，没有我了她怎么办？

    要是觉得冷…他的语气忽然顿住，意识到这过度的关心可能会惹她反。后座传来均匀的呼声，像是已经睡着了。艾嘉抿了抿嘴角，将那些未说完的话吞回肚里。

    “嗯，我睡觉了老公……”谢锁还没睡着，嘟囔了一抱住后车座上的抱枕，想了想还是例行公事般的亲了一艾嘉的侧脸。

    “开车辛苦了，亲一个。”

    轻柔的在颊侧绽开又迅速消失，艾嘉浑一僵，嘴角不自觉弯起来，后视镜里多了她蜷缩着的模糊廓。车厢回着空调风的嗡鸣，还有某更加细微的声响——那是他的指节方向盘时发的咯吱声。

    艾嘉看着前方的路面，却在脑海中勾勒着后座的每一寸空间：

    她现在大概枕着那个糟糕的抱枕，羊绒毯裹住蜷缩的，发丝散落在座椅上。就像画布上未的赭石颜料。

    他的手指意识地摸向后视镜调节钮。镜面转动，却只能看到更少的分。该死，他松开钮，指尖沾着一层冷汗。

    为什么偏要躲到那里去？某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尖叫。

    没一会儿谢锁被路上的喇叭声吵醒，抬一看还没到，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迷迷瞪瞪的问“还有多久？”

    艾嘉瞥了导航，前方五公里有个服务区。

    要不要停来让她透透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挲着方向盘。

    要在服务区停一吗？他的声线依然平稳，目光却在后视镜和路面之间来回切换，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薄汗，他知自己正表现得像个控制狂。

    “可以啊”

    谢锁从后面探去够艾嘉刚拿来的矿泉，拧开后喝了一，车在休息区停来后四周没什么人，谢锁突然起了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