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谢昕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咙里挤来的，冰凉的从瓶溢,顺着他的手腕滴落。

    谢昕伸手夺过可乐瓶,塑料瓶在他手中发嘎吱声。汽的甜腻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他觉得烦躁。

    黑暗中,键盘的敲击声依然在继续。谢昕闭上睛,意识渐渐远去。他听见谢锁在说什么,但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别走。别离开我。他们全死了也没关系，只要有你就好。  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消失前,他觉到谢锁的手指轻轻过他的发。

    “……扔了不还得你收拾？”

的敲击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像是某眠的节奏。他半闭着睛,瞳孔被睫遮住一半。

    又熬夜，她又不好好吃饭。

    黑暗中,键盘的敲击声停止了。

    凌晨一。谢昕眯起睛，电脑键盘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像是某单调的节奏。他转过,看见谢锁的侧脸被屏幕照亮,蓝光在她脸上投影。

    困意一波波涌来。谢昕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置于某个遥远的地方。他听见音乐声,看见舞台上的灯光。我在演吗?不对,我在家，和同父异母的在一起。

    空调的冷气打在他赤的上,汗倒竖。黑暗中,谢昕的睛里闪过一丝暴戾。这就是你的生活方式?他把可乐瓶摔在茶几上,四溅。熬夜,不吃饭,喝这垃圾饮料?

    谢昕蹲抱住她，他能闻到她上混合着咖啡和可乐的气味,那廉价的提神饮料的味让他觉得恶心。

    等谢昕醒来谢锁还在工作，电脑屏幕照着谢锁的脸，她暴躁的了糟糟的发，拿过可乐瓶喝了一继续忙碌

    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谢昕能看见谢锁脸上的疲惫。她睛面有淡淡的黑圈。

    黑暗中视野不清晰，所以谢锁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神经病，又在发癫。

    你是觉得我不够努力?觉得我只会写歌玩游戏?觉得我不上你?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谢锁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

    “妈呀！”谢锁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喝了可乐压压惊，瞪大睛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呃……只有晚饭没吃啦”

    ,她还在工作。

    谢锁的呼声。键盘的声音。空调的嗡鸣。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谢昕的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徘徊。他觉有什么的东西过他的肤。是小时候的第一次和他亲吻的，是谢锁的泪吗？还是他自己的？

    有什么柔的东西贴上来。是谢锁的嘴。  谢昕动了动,把谢锁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谢锁的后背贴着他赤的膛,随着呼起伏。她的发蹭过他的鼻尖,带着沐浴的香气。好香。好。

    别喝了，你是不是又不吃饭?谢昕的声音因为睡眠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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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击键盘的声音还在继续。谢昕觉自己像是漂浮在里,四肢沉重。谢锁的温传来,让他觉得安心。她在这里。她没有离开。她哪儿都没去。  他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