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让家主被阖府上笑话么？”

    芽抬。认得，昨晚带小丫鬟薅着发撵她走的，就是这位。

    绿痕微微皱眉：“青帘，岂敢对老侯爷不敬？”

    青帘也是云毓院里的等大丫鬟，虽不担着掌事儿的名，地位却也跟绿痕相当。

    青帘将手里的药方墩在桌上，瞟了绿痕一：“倒奇了，我哪个字敢对老侯爷不敬了？我分明骂的是这个贱蹄，叫她别不知天地厚！”

    云毓眉淡淡，扫过绿痕和青帘两人。

    虽没说话，却有无形的威慑。

    青帘抿了抿，只好将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云毓单手合十：“我佛慈悲，扫地不伤蝼蚁命，惜飞蛾纱罩灯。好歹她是条命，一切查清之前，尚不该绝。”

    他转眸看一青帘：“便将她给你。”

    云毓说罢转离去。

    绿痕也跟着起，走到门边，却又回看向青帘：“家主将她给你束，你好好教她学规矩就是。”

    “只是，规矩归规矩，她毕竟是家主亲自留的，你也别亏待了她。”

    青帘扶了扶鬓角，有些不兴：“这事，还用你教我不成？”

    绿痕叹了气，回眸又幽幽看芽一，这才抬步走了。

    芽也撑起来向绿痕施礼恭送。

    青帘扭就冲芽狞然一笑：“怎么，觉着她比我好？恨不得就这么跟着她去？”

    芽急忙答：“误会。”

    青帘冷笑：“叫你赖着不走！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必定会叫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芽被弯儿、翘儿两个小丫鬟拖着，随着青帘一路了「明镜台」院的正路，到了西边儿院墙夹。

    夹里两边大山墙隔绝光，只留窄窄一线天空，像是罅隙里的山谷，晦暗风冷。

    院墙夹原本是给外院的佣人们运输垃圾、桶等使用的，一切全都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