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她一：“对，蛇毒。血即死。”

    芽盯着他。

    蛇毒？果然沁凉。

    可是那“蛇毒”带来的却不是疼痛和死亡的窒息，反而是丝丝的舒缓。

    她膝上微微发。

    他松开她，又丢过来一个小小瓷盒。

    “……蛇油。”

    她心又是一颤，将小瓷盒攥在掌心，那瓷盒的边角都硌了里去。

    “三爷本来不得婢死……三爷这，又是何必？”

    云晏漠然哼了声，“扬州瘦，自当以侍人。若破了相，还有什么用？”

    芽一颗心重又坠回渊：“三爷说得对。”

    云晏凝视她半晌，又缓缓：“也算赏你。毕竟，终于了「明镜台」院，留在他边了。”

    “爷一向赏罚分明。”

    芽努力扯扯角，收起奢念，浅浅福：“谢三爷的赏。”

    云晏指尖转过扳指儿，挑凝视着她。

    “那帮厨娘原本都嫌弃你。是谁给你的，又是谁帮你将那羹送院的？”

    芽心微微一。

    锐如他。

    她垂帘：“是面的冷氏。”

    “家主抗拒荤腥，厨房里的菜肴他多数不碰；但面是素的，他吃。故此冷氏的盒能直接送到他面前，没人会拦。”

    “冷氏？”云晏打量她：“那日她也跟骆大娘一起骂了你。怎么，只短短三日，她竟就肯帮你了？”

    芽：“女人都，她原本生得标致，只可惜年纪大了。”

    “她面，每日接发酵的面团，一双手远比旁的厨娘更细。我只需提醒她，她的手好，可是她面上、颈上的肤已与手上的不一样了，她自然慌了。”

    云晏眯了眯：“敢说这样的实话，她难不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