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仿佛也是这么说的。

    而和她，都是为了云毓，选择冷落他！

    心中凝起不快，他便冷冷：“这是你自己该解决的问题！如果还想要解药，就自己想办法来见爷！”

    光转。云毓刚诵完一卷经书，抬眸看向一旁也安静抄经的芽。

    她从小经历苦难，也想借佛法解脱，于是请求在他诵经之时，陪伴在侧。

    他知她幼时饥馑，卖为，不由得心生怜悯，便了。

    从此每日他诵经时，她便安静陪伴在侧。她不会诵经，便静静抄经。

    她怕影响他，于是连呼都变得清浅，极力遮掩她自己的存在。

    可是他却已经无法再忘我之境。

    从前他在府中诵经，都是独自一人。可是这几日来，却已经慢慢习惯了有她的陪伴。

    让他惊讶的是，她写一笔好字。甚至比号称“女才”的卢巧玉写得还好。

    而且她写的都不是闺阁女儿常用的簪小楷，而是规整清丽的台阁。

    他忍不住猜想，她甚至还能写一笔好文章。

    “家主？”

    他停了诵经，她却还专注地继续抄写。待得觉到他在看她，方停笔抬眸，“家主渴了么？婢去斟茶？”

    云毓慌忙收回视线，摇：“不用。”

    指尖在檀珠上慌地拈动：“只是想问你，可想好了几时搬来？”

    那夹不宜住人，她若是继续留在那里，实在委屈。

    别看芽之前跟云晏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已经定了决心搬走。可是此时云毓问起，她倒又有些犹豫了。

    芽垂去：“婢若是搬来，便是住青帘那间屋么？青帘被挪去，婢也难辞其咎。婢若这样快就住她屋，倒觉得愧疚。”

    云毓轻轻一叹：“你倒不必自责。你说得对，此事罪责在我，我才是那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