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云晏她这么倒也罢了，毕竟阮杏媚是云晏的心上人，云晏怎么折辱她，都是为了讨心上人的喜。她虽难过，但可以理解。

    “记着就记着，倒也罢了。可你还说给小孩儿听，她又听不懂。”

    “只跟我请罪不够。去佟夫人院，向阮姑娘请罪。”

    齐嬷嬷登时知自己说错话了，也赶忙住嘴。

    佟夫人却咳嗽了声：“这些陈芝麻烂谷的，我都忘了，难为你个老乞婆竟然还记着。”

    “要是讲说起当年的事，家主他娘跟大夫人之间斗得才凶呢。我就不信家主真愿意跟大夫人联手！”

    “啊？嬷嬷是说，毓哥哥亲娘的死，跟大夫人有关？”

    “姨妈，不能让他再当家主了。要是他坐稳了这个家主之位，迟早连掌家之权都会从您手里抢走。这个家主之位，还是应该更早抢过来给阿晏才是！”

    这就是当婢的命。无论你有理无理，只要你冒犯了主，就总归都是你的错。

    “姨妈，毓哥哥不喜我就是不喜姨妈您。他是嫡嘛，我看他就是看不起您这个侧室夫人，他只想跟大夫人联手！”

    她跑到侯府家学去，找了个夫，问清了缘由。“原来「明镜台」的人竟然是讥讽我‘红杏墙’！”

    她扯住齐嬷嬷的袖央求：“嬷嬷，你快给我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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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的亲娘才是老侯爷的原，只可惜死得早，老侯爷才将大夫人扶正的。扶正之前，大夫人跟咱们夫人是平起平坐的侧室！”

    可是云毓……一直以来救她护她，甚至一度被她以为已经被她拿在指尖了的佛，竟然如此对她！

    阮杏媚正不兴，外丫鬟来禀报，说“「明镜台」的二等丫鬟芽，前来拜见夫人，给阮姑娘请罪。”

。撑着到云毓面前，云毓却依旧面沉似。

    “……我就说，毓哥哥他更喜卢巧玉，无论我什么，如何拼命讨他心，他也不喜我！”

    芽到佟夫人所居「满堂」时，阮杏媚正跟佟夫人哭得稀里哗啦。

    芽愣住。她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叫她去向阮杏媚请罪的人，竟然是云毓。

    佟夫人静静听着，面上倒看不什么波澜。

    倒是齐嬷嬷听不去了，在一旁嘟囔：“大夫人又比咱们夫人贵到哪里去了？大夫人自己也是侧室扶正的而已。”

    芽心翻腾，面上却平静而驯顺。伏地叩首：“婢遵命。”

    一讲起这些侯府秘辛，阮杏媚可来了兴致，泪都忘了，扭盯着齐嬷嬷追问：

    “老年纪大了，好些事也都记不清了，这都是顺嘴胡说八呢。姑娘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