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伏在云毓面前，小心摊开掌心：“婢已经请过罪了，家主可以原谅婢了么？”掌心的暄红还赫然在目。

    “这灯笼酥，还是主母的手艺，当年主母还在世的时候，手把手教给佟夫人的。”

    芽心狂，小心掩饰着。

    “骆三只来「明镜台」见我一面，就死了。是不是若他不来见我，他便不会死？”

    云毓轻捻佛珠：“这么说，你倒是为了我。”

    芽心忍不住苦笑：佟夫人就是佟夫人，不愧是掌家夫人，好手腕。

    云毓却未抬眸，“你上回伤，还是厨房的骆大娘那回吧？”

    “首异，死无葬之地。被发现时，他们两人的尸首被野狗啃得残缺不全。便连转世回，都不得了。”

    云毓的话，字字如钉，敲芽心底。

    云毓垂看来，中却并没有怜惜。“为何故意对阮姑娘言不逊？红杏墙，对于云英未嫁的姑娘来说，着实是羞辱之语。”

    她既震惊于骆大娘两的突然死亡，也更因为云毓忽然与她说起这件事而张！

    她便编了个理由：“……只因，府中都传说阮姑娘是三爷的青梅竹。可她却来「明镜台」，三番两次叨扰家主。”

    至少，骆大娘不该死。

    芽挑眉：“佟夫人亲自来了？”

    云毓：“他们两夫妻，都死了。”

    云毓收起药膏，视线冷漠过她的脸。

    “她这又算什么呢？家主本心如琉璃，却能叫她这般抹黑？婢便看不过去。”

    第20章 婢再疼，也不敢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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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不巧，若你去的时候佟夫人在，想必阮姑娘也能收敛些。”

    一凉意从脚心蹿起，芽一时已经忘了伤的疼痛。

    芽「止堂」见云毓。

    芽将垂得更低：“婢受家主大恩，自然满心都只想维护家主。”

    碧玉的药膏，澄澈清凉，让芽终于松弛来，悄悄松了气。

    云毓未置可否，只亲自起，从屉里取药膏，垂首替芽涂抹。

    她只能努力扮懵懂，定定看着云毓，“怎么会这样？”

    佟夫人知她去，自己避开。这便既让阮杏媚磋磨了她，让阮杏媚气；同时又不伤及佟夫人那边跟云毓的关系。

    绿痕：“佟夫人亲手了灯笼酥，送来给家主品尝。”

    芽心一晃，却不敢不答：“是。”

    云毓的扪心自问，仿佛是在质问她：若是她不将骆三来过「明镜台」见云毓的事告诉云晏，那是不是骆三两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