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波横转，“三爷难不明白，女人家的手腕低，跟年纪大小并不是直接相关。”

    最终还是云晏伸臂搂住了她，圈在怀里哄着：“不过剩块布，扔了也是可惜。”

    云晏不由得眯了眯：“没错。她父亲多年在岭南为官。”

    “你说过的，这料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穿！”

    云晏攥住酒杯，哼了声：“你这次就看错了。”

    阮杏媚原本砸得兴起，扭看见他脸，便有些怯了。

    珠儿笑在矮几旁跪坐来，捧过酒壶为云晏斟酒，“家若是连这一都瞧不来，岂不是枉担了三爷‘红颜知己’的名声？”

    “她现在砸得越，待会儿云三爷赔银才会越利落。”

    云晏眉轻展：“胡说。”

    珠儿抿一笑：“三爷此前跟家随提起过，阮姑娘之前是去了岭南？”

    听珠儿揶揄，云晏沉脸来，扭过去：“谁说的！”

    “那肚兜既是爷赏你的，你留着就是。爷绝不收回。”

    云晏挑眉：“你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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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是苗疆地界。她是汉女，纵然去岭南，也只是探亲。你怎可给混为一谈？”

    她只瞟着云晏，低声劝那老鸨：“反正也都不是新的了，正好砸了，叫云三爷替咱们换新的，换更好的。”

    小姑娘着泪，委屈地抖着嘴抱怨：“阿晏！她是个青楼女！你怎么能将跟我衣裳一样的料也赏给她！”

    “更何况它跟阮姑娘上穿的是一模一样的料。三爷是给家找麻烦呢。阮姑娘现在一定恨死家了，说不定哪日就趁着三爷不备，一把火将家这「合楼」都给烧了呢。”

    珠儿：“三爷自然知，岭南多毒虫。”

    “更听说有女以自养毒虫。”

    “家说的呀。”

    他当场就黑了脸。

    珠儿咯咯一笑：“三爷这是捧杀家，家可不上当。”

    “阮姑娘啊，年岁是小，可她绝不是好惹的呢！”

    珠儿便笑：“可那肚兜既不是家喜的颜，又不是合适家的尺寸，家留着它什么用？”

    阮杏媚却还是哭天抹泪：“那也不行！”

    云晏听得皱眉：“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你可是八面玲珑的魁娘。在你面前，她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哪有本事找你的麻烦。

    她说这话，语调不，阮杏媚在气上自是听不见。可云晏却一字不漏地全都听着了。

    “他父亲病了，她这次去侍疾，走了小一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