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心如鼓。大公后来得了疯病，竟然与侯府后宅争斗有关么？

    服了云晏的解药，芽悄悄了亭，往大夫人院方向走。

    这本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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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无奈地闭了闭：“三爷只听一面之词，婢便也不辩解了，反正三爷也不肯信。”

    芽回，竟又是那小鹦鹉飞来了，而且这次竟大喇喇直接飞落在她肩。

    芽却倔地扬起颌：“倒也未必。还没试过，怎么就知一定不行呢？”

    云晏眯打量芽：“说的这么有把握？你打算怎么？”

    “说来也巧，卢氏行册封礼当天，方夫人诊喜脉。于是卢氏和大哥那泼天的荣，在最为煊赫之时竟然成了一场笑话。”

    “二哥的生母方夫人才是我爹嫡妻，大夫人彼时只是侧室卢氏。但是卢氏却抢先生大哥。我爹兴之，向朝廷为卢氏请封诰命夫人，于是大哥也算侯府嫡。”

    “待得二哥生，份自然过大哥去。卢氏心自然不甘，拼了命想要替她儿争夺这个家的继承权。”

    女人相争的惨烈，云晏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芽同为女，却只觉压抑。

    背后“扑棱棱”声响。

    “最终结果，你也看到了：大哥得了疯病，方夫人自己也没了命。”

不知当年，他们的积怨已。”

    芽想了想：“暂且不告诉三爷，让婢自己先想想。婢心里是有了个主意，只是好不好用暂未可知。”

    云晏瞟了她一，“……当时，我爹奉旨带兵东征西讨，在京的日短。她们在府的争斗，我爹也都顾不上。”

    “她们那场争斗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时过境迁，一切兴许都有了新的转圜。”

    云晏挑了挑眉：“你那是什么主意？讨好卢巧玉？”

    云晏哼了一声：“所以，你前说的那些，怕都是白费！”

    “别以为爷不知，你在面前故意跟卢巧玉好，一起联手挤对！”

    “不过阮姑娘的，想必三爷心里最清楚。她这些年当真在卢姑娘面前吃过亏么？”

    云晏抿了抿角，没再说话。

    她忍不住皱眉：“那老侯爷呢？她们这么争斗，老侯爷竟然不么？”

    芽便垂去：“婢明白了，如若方夫人当年之死果真与大夫人脱不开系，家主可能永远不会选择与大夫人联手。”

    说起当年云毓生母与大夫人之间的争斗，云晏的语气是轻松的。他好像就是在评论戏台上的一戏，两位夫人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戏中人，而他只是悠闲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