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轻哼一声：“觉着是你的功劳？”

    芽忙垂去：“婢岂敢。”

    “不敢就好。”云晏勾起角，漫起蔑然的弧度：“将青帘嫁给刁六，是的主意，可不是你的。”

    “至于那刁六，更是爷亲手挑的人。”他眉蔑然轻扬，“当然，爷这样却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哄开心。”

    一凉意冲面袭来。芽闭上。

    可是她却还是恭顺地向他微笑：“原来刁六是三爷挑的人。既是三爷的手腕，那婢就不意外了。”

    云晏扬了扬眉：“这件事不是你的功劳。你今日便没什么可向爷表功的。你还得用心，不然你就没用了。”

    芽委屈地望住他，扬起颌，“可这件事总归因婢而起吧？三爷这样说岂不抹杀了婢的努力？”

    云晏却突轻哂一声：“这就了？怎么，猫儿自己夹了尾，回就咬主人？”

    芽气：“瞧三爷说的，婢还比不上猫儿呢，哪儿有胆咬三爷啊？”

    云晏收了哂笑，起走过来，弯腰，脸凑近她。

    “不敢咬？那你倒是有胆什么都瞒着！”

    芽蹙眉：“婢听不明白，婢又瞒三爷什么了？”

    他眸微眯，“你上的伤啊。别说爷不关心你，爷已经前前后后问了你好几回，可是你直到现在也没跟爷说个清楚明白。”

    芽皱眉：“这样一小事，三爷反正又不在乎，婢何必要说？”

    “三爷尽放心，婢就算有这小伤，也绝对不会影响为三爷效力的。”

    云晏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既伤到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又是谁替你敷药、裹伤的？”

    芽意识后退一步：“……「明镜台」里那么多丫鬟婆。婢求谁，谁能不帮忙呢？”

    云晏却近上来：“爷不信！”

    “别看你是扬州瘦，可是你却将你自己那看得金贵的很。既然伤到那样的地方，你必定不愿意叫那帮丫鬟婆随随便便看见。”

    芽悄悄向后伸脚，想再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