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突地轻哼一声：“是心上人？”

可以再有秘密瞒着我。”

    “婢宁愿接受家主责罚，无论家主如何罚婢，婢都绝无半违抗。还求家主慈悲，成全婢这一回……”

    芽垂泪：“婢府伺候也有数月，故此好歹在府中也有几个相识之人。”

    僧衣像是一团被碎了月光，凌而朦胧。

    云毓立在光影里，衣袂遇风，仿佛漾起层层波纹。

    云毓突地一声冷笑：“你既如此多，那你为何不求我脆放了你去，将你了给那家丁，成全你们一桩好事？”

    “婢自知该死。只是，因为府中有规矩，丫鬟不能与家丁私相接。婢本是求人帮忙，若供他来，反倒是给他引祸，害了人家……所以婢不能说。”

    他给她敷药的力那么温柔，可是他的话却尖锐如刀。

    芽伏在迎手枕上，在张和疼痛里轻颤。

    即便云毓会因此责罚她，她也全都认了。

    可是方才，却又嫌弃她说那么多……

    云毓微微眯了眯：“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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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求家主惩罚。”

    芽悄然松了气，放松，垂去，趴在迎手枕上。

    像是细细的米珠，镶嵌在她玉白的肌理上。

    他方才明明说，不许她有秘密瞒着他。

    她闭上，只得惊惶地落泪来：“求家主开恩！婢只此一回，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既然明知府中规矩如此，你竟还敢违背！”

    芽捉枕边：“因为女婚，寻的是能托付终的人。而那人，护不了婢一生一世。”

    “那你的确是该罚！”

    云毓指尖微微一顿：“所以，你这回还是不想让我知，是么？”

    芽蜷起指尖，攥垫在的坐褥。

    “你与我说这些什么？我又没问你这个！”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涉险，只求蒙混过关。

    云毓突然回手去，将药箱“咚”地一声关严。

    芽疼得浑战栗，之已是起了一层薄汗。

    她哀哀仰，底泪光如破碎琉璃：“婢倾心的，是能在灾厄里拯救婢；是在众人诋毁声中能护婢周全的郎君！”

    “你为何还偏要跪着求我，要到我边来伺候？”

    芽知她之前的闪转腾挪都失效，他本就不肯信。

    他说完，竟就转了门，脚步又快又急。

    不知有意无意，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随之，一尖锐的疼痛瞬间扎她的伤，击穿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