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终究有些听不了，转盯住他：“阿晏，我再说一遍，此事全都是照家规置。”

    他说完，冲着云毓摇摇：“啧啧，二哥，真没想到有一天连你也会被一个贱婢蛊惑，分不清是非黑白。”

    云晏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竟笑得俯仰起来：“与我无关？二哥这话说得可真叫人发笑。若不是因为这个贱婢，兴许我还能相信二哥一回。”

    “家主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我看家主就是对这个贱婢动了私，所以才不分黑白，故意欺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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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晏这般挑衅，云毓心神被扰动，影响到他对芽脉象的判断。

    “你今日，也已经堕女的陷阱里。要我是你，可从今以后再没脸跟人说起过去修的那些佛法了。”

    云毓不再说话，只是又握住她手腕，仔细诊脉。

    他满讥讽地清亮冷笑一声：“二哥，你那么多年修的佛，都白修了！”

    “哎哟，真是不知老爷的在天之灵是不是还悬在二哥你这帐上看着你们呢！二哥，你就是这么给老爷当嫡、继承人的？”

    “可这一切，既然全都因为这个贱婢而起，那就无论二哥说什么，也都解释不清楚了。”

    云晏看得扎。

    “可是她又知她暂且没本事伤到我，况且二哥又跟我……”他故意停顿，讥诮地冷笑了声：“兄弟，所以二哥也未必会直接对我手。”

    他冷笑着，索迈步走到椅旁，一撩袍，悠闲坐，翘起二郎。

    云毓嘴角抿，没有回应。

    “此事与你无关，芽更是无辜受了牵连！”

    云晏漆黑的眸凝视芽那毫无血的脸。

    “所以她便存心制造事端，让二哥对动手。因为她知，被罚，我会心疼！”

    云毓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家主护着婢，不过是因为家主心有慈悲，不似三爷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罢了。”

    “这里是我的「明镜台」，阮姑娘带人来，关闭门，擅动私刑，此罪一；她不分青红皂白，毁了父亲的遗，此罪二。两罪并论，故此该罚！”

    她的手腕纤细白，在云毓修的指尖拨，隐隐泛起一抹淡淡红。

    云晏便又是一声冷笑：“当日，我想让这个贱婢给老爷殉葬，是二哥拦着；她必定因此恨死我了。所以当她媚惑了二哥之后，自然想要借二哥的手来报复我！”

疼，只是来自心底。

    芽攥衣领，撑着张嘴，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三爷未免太抬举婢了。家主信念贞，婢哪里有本事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