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既问到这事儿，那儿可就得先给二娘行礼请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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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晏一指外那些衣箱：“儿不仅送了府里丫鬟海棠红的，还有鹅黄的、湖蓝的、粉的……总之这些衣裳料里有的，儿全都送了一个遍！”

    芽不敢相信，云晏竟就这样承认了！

    佟夫人冷着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晏快：“是儿送的。”

    “你既也与这贱婢有私，你为何又吵着将她殉葬？怎地，你这是心虚，怕回来知你这丑事，是不是！”

    他说着起，向佟夫人双膝跪倒：“儿孟浪了些，还求二娘饶了儿这一回。”

    “亏你还那些看似的举动，实则不在侯府的日，你竟然跟一个丫……还是你父亲房里的丫！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

    佟夫人一拍桌：“什么意思！”

    云晏听完，却依旧毫不在意地轻轻笑开。

    佟夫人一惊，急忙盯住她们两个：“你们两个？说话！”

    佟夫人瘦的脸上笑意全无：“怎么？三郎你这是承认，她的肚兜也是你送的？！”

  佟夫人却没再笑：“……可她这肚兜，究竟是哪儿来的？”

    佟夫人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云晏却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轻笑：“二娘，您别着急，容儿将话说完！”

    两个丫鬟登时红了脸，尴尬地往后缩。

    佟夫人眯起了，“哦？你送给了所有的丫鬟和婆？”

    芽张地揪住衣领，不知云晏要如何应对。

    云晏膝行过来，笑眯眯替佟夫人捶：“就都是这些给裁剪衣服剩的布啊。都是好料的，儿也觉着扔了怪可惜的。这些布的质地和大小，偏偏也就正好个肚兜，旁的什么都不成。”

    佟夫人的问题，如绵里藏针，一个接一个地抛来。

    佟夫人可不是阮杏媚可比。阮杏媚怀疑，不过大吵大闹一番，云晏也有法将她哄好；可是佟夫人却哪里是那么好唬的！

    “儿索就叫织造都给成了肚兜，然后拿回来，这一年里陆续送给了府里所有的丫鬟婆们用。这算尽其用，也能帮儿积攒些人脉。”

    “怎么那么巧，就跟三郎你给杏儿那衣裳的料，一模一样？”

    佟夫人便霍地转过去：“三郎！那我便看不明白你了！”

    云晏叹气，像个孩似的委屈地嘟起嘴：“二娘怎么只看见了海棠红的，就没看见旁的颜的呢？”

    云晏慵懒抬眸瞟一牡丹和芍药。

    窒息又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