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堂的先生说，他三个月已经赶上了其余那帮孩两三年的所学。”

    云晏向那信封垂了垂：“字也写得有了些模样。”

    芽心烘然一，忙背过去，急切打开了信封。

    只是信里一如既往地简单，芽知这是云晏的控制。

    云晏不希望她知家人太多的事，他说怕她分心，实则是用家人要挟她罢了。

    小和这次只是写，先生说他再过三两年可以去考童生，然后一路考上去，将来说不定还能官。

    小和说：“阿姊，我若能官，一定将你接回家来奉养。这一生，再不叫阿姊受苦。”

    这一句看完，芽的泪珠儿便滴落在信纸上，与那句在了一起。

    她气，将信纸重新叠好，收怀里，抬再望向云晏，便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泪和委屈。

    她双膝跪倒：“婢谢三爷恩典。”

    云晏挑了挑眉：“他十一了，也不小了。爷原本想着叫他识文断字，来日说不定抬举他考个账房，跟着爷生意。”

    “倒没想到，他的命却比账房更贵重。”

    芽知，信能到她手里之前，云晏必定早就看过了。

    她于是俯伏在地：“阿弟年纪小，还不知天地厚。说什么参加科举呢，他是籍，本就没这个资格。”

    云晏悠然自得地抚了抚袖的祥云纹刺绣。

    “这算什么难事。”

    “他们都是爷的庄才，契都在爷手里。放免为良人，还不都只是爷一念之间的事？”

    芽一个磕去：“婢定誓死为三爷效劳！只求三爷能放免了小和去！”

    云晏缓缓笑意，弯腰伸手，却并不去扶芽，而只是将掌心摊开在芽面前。

    等着她自己送上手来。

    芽又将指尖攥了攥，终于还是乖顺地伸手，将小手地放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