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当丫鬟的啊，就算对主再多怨怼，也得忍住了，半不能来；甚至，还得学会面上永远都带着微笑，表现恭顺和忠诚才行。

    要谢她现在的主人是云毓，所以她才敢适当地诉苦；若是换成云晏……她想都不敢想。

    云毓手指稳定而温柔地沿着她指挲而过，小心检查她伤。

    异样的觉，连带着疼痛，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脚趾勾起。

    “家主……别……疼……”

    云毓努力忽略掉异样了的心，将她十手指全都检查过，才微微松了气：“幸好，没伤到骨。”

    芽睫上却都挂满了泪：“可为何，还是这么疼啊？”

    云毓幽幽叹气：“骨是没断，却也可能伤及了骨外面包覆的那层经脉。这刑罚对于女来说，乃是酷刑，自然疼痛难忍。”

    他忍不住伸手又沿着她十指腹轻轻过：“……更何况你指腹上已经先受了伤，这便两厢叠加起来，你的伤痛自然加倍。”

    芽哽咽：“家主怎么不问，婢指腹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云毓心一晃，在他自己觉察之前，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伸手穿她指，与她指尖缠绕。

    “我又如何想不到！”

    他这才察觉两人的姿势，急忙松手想要退开。

    芽咬住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豁去了手疼，反倒主动发力，将他的手指夹住了，不准他回去。

    “……家主便这样垫着些也好，倒叫婢能松快些。”

    云毓面上已经起了度，却又不能表现来，只得竭力维持着冷静和矜持。

    “当真？”

    芽认真：“家主不知么？那拶原本就是这样一一夹住婢手指的。手指兴许就是习惯了那压力，突然撤掉刑之后，手指左右两侧反倒因为失去了压力而吃痛。”

    她摇了摇两人握的手指，还带着泪便憨地冲他一笑：“家主的手指，便暂借给婢，当婢的刑吧。”

    她眸光转，落在他脸上、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