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她笑完，才冷冷：“也不必说得这么夹枪带的。原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是你不要！”

    “比如呢？”芽歪看他：“三爷难还真会留来，替婢解决那个烂摊？”

    “怎么，难当时婢对三爷说几句好听的，三爷就不怕阮姑娘知了？”

    云晏却不回答她，只微微偏，用角斜晲着她：“……那罗霄，又是怎么回事？”

    芽叹了气。罗霄帮她罪的事，当然是瞒不过云晏的。

    她在心迅速编排了一，然后：“其实是伍夫人的安排。”

    “而伍夫人，又是受家主所托。所以归结底，最后救了婢的，还是家主。”

    她小心地将罗霄给摘来。

    她欠了罗霄两回，不想再连累人家。

    她抬眸定定看着他，眸光如猫儿般挑衅，却又微凉：“三爷扔了那么个烂摊给婢，多亏有家主帮婢擎着，不然婢还真不知该如何收拾。”

    云晏便眯了：“啧啧，胆竟然大到敢在爷面前声声说他的好。”

    他向她微微垂首来，压迫力一降落在她，迫使她不得不向后退，一直退到架边。

    尽境困窘，她却依然明媚地笑：“婢只是实话实说，又没跟三爷说赌气的话。三爷怎么还恼了呢？”

    “就如同三爷在婢面前，不自禁地夸赞阮姑娘；那婢怎地还不能就事论事地提起家主了呢？”

    云晏冷笑着缓缓挑起眉。

    “那你是不是想说，在爷和他之间，你也宁愿选他！”

    芽认真想了想：“三爷真叫婢自己选么？”

    她故意飞了个媚儿给他：“婢原本是想选三爷的啊。只可惜，三爷不稀罕。”

    “婢也总得有自知之明，况且如今又在家主边伺候，还得奉三爷的命去攻克家主……那婢当然就得选家主了。”

    她缓了气：“不过三爷请放心，婢还是会忠君之事，不敢背叛三爷的。”

    她这也算是给他打了个掌之后又喂了枚甜枣。可分明，他才是主，她只是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