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噘着嘴扭开脸去：“家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婢哪里敢呢！”

    芽咬了咬嘴，还是忍不住抬望住他：“好吧家主说对了，婢见了他，是当真很兴！”

    芽掩饰：“我是急着回来烹茶，怕家主回来没得喝。”

    她说完就照旧「止堂」，预备烹茶。

    她一路疾步，一溜烟回到「明镜台」，途中再没回望过一。

    她便清凌凌地凝视他：“家主自以为是对婢好，可在婢看来，家主又何尝不是在考验婢！”

    “生我的气？”

    芽鼓起腮帮，又羞又气，一张俏脸上满是红：

    “而且蓝田庄远离京城，我们两个都不用守着府里的规矩，可以轻易避开旁人而私相会。”

    芽只当不知，只垂首专注烹茶，也不理他。

    “我当真只是以为，你见了他，会兴。”

    绿痕便顺着她的影往门外看了看，“家主他，没与你一起回来？”

    “婢受了伤，最后还是跟他一起骑回来的。婢可兴死了！”

    云毓便越有些皱眉：“我并非不信你……我也不是考验你。”

现在看来不是巧合，对么？”

    倒是绿痕瞧见她，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了？满面通红地，走得这样急？”

    她说完就一跺脚，不理他，自己扭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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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对婢可真好！婢谢谢您了！”

    芽轻轻垂了垂：“明白了。怪不得当日家主竟不拒绝阮姑娘，由得她迫婢一同前往。”

    云毓微微发窘，却还是未打诳语，而是认了：“我以为，你在蓝田庄见到他，会很兴。”

    她也没听见脚步声，她知他必定是自己一个人立在回廊愣怔了好一会。

    云毓皱眉，又避开她的凝视。

    芽心底便越发有了眉目，索再上前一步近他。

    芽立即摇：“没有啊。家主许是被旁的事绊住了吧。”

    “倘若婢对他还余未了，那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不自禁之事来！”

    云毓隔了好一会才回来，门见她在，目光便落在她上。

    云毓缓缓走回自己的蒲团坐，捉着佛珠捻动良久，才终究还是抬静静凝视她。

    “婢上回已经跟家主说了，婢对他已经断了分。可是家主不放心，这就故意再创造个机会，让婢再跟他相见。”

    怪不得他压儿没在信里拜托伍夫人照拂，也没叫罗霄给伍夫人带信——是因为他派了罗霄去，这本就够了呀！他知，只要她有事，罗霄必定会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