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绿痕这一跪倒，云毓面上也颇为惊动，芽受到他的倏地绷。

微蹙：“你为何……？”

    绿痕推门来，先看了一还跪在云毓脚边的芽。

    “你这又是什么？”云毓皱眉，“起来说话就是。”

    像是柔的藤，终于攀附住了树，便柔韧地缠，不肯松脱。

    她说着红了圈儿：“必定是婢不够好，才叫家主这般嫌弃。”

    绿痕的声音急切地从外面传来：“家主！”

    云毓眉拧：“这跪着又是什么好事儿不成？连这个都要争？”

    “婢之所以不先问过家主就擅自行动，是因为婢知，家主不会答应的……”

    芽不敢置信地抬仰望他，一再地确认：“家主真的？”

    云毓被她憨的模样染，刚想说话，门棂却又被敲响。

    芽知，因为绿痕与云毓十多年的谊，所以绿痕在云毓面前早已经不必那么拘礼，所以这跪倒的礼数更是早已不知多久没用过的了。

    芽却缩着手臂，小心地躲闪，小手还继续持吃拉着他的衣袍，祈求地不肯松开。

    芽这才兴奋地笑起来，睛里光彩潋滟，两颊也染上了红，“那婢是不是可以奢侈地猜猜，家主答应婢留来了？”

    第83章 她们两个争夺家主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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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叹气，躬想拉她起来。

    “家主……求您，不要赶婢走。”

    芽皱眉，在云毓脚边更地垂去，“婢从不敢与绿痕争什么。”

    云毓只得将手稳定地托住她的手肘，让她受到他的笃定：“我没有要赶你走。我只是要拉你起来。”

    云毓微微敛眉，“真的。”

    绿痕黯然垂帘去，“不是我要争。要争的，分明是她。”

    芽这样贬低自己，叫云毓看得心疼。

    他起坐直，将声音里所有的愫全都抹平了去，“。”

    芽轻轻咬住嘴：“因为阖府上都已经知婢是家主的通房丫鬟了，那婢又岂有还住在外面的理？王妃娘娘若知了，定然不允；便是府里丫鬟婆的知了，怕是也要嚼家主的不是？”

    她许是觉得芽用手扯着云毓袍摆的姿态过于谄媚，便不屑地别开目光去，径直走到云毓面前。略微犹豫，竟也跪。

    云毓眉微微一皱，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又咽了去。

    绿痕却执拗地不肯起来，反而歪去看芽，“她都跪得，我难跪不得么？”

    芽膝行过来，伸小手轻轻扯住云毓的袍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