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前芽也说了许多“不抢”的话，她也都觉得芽是虚假意、以退为罢了，没想到芽竟然愿意与她分享伺候云毓的机会，而且每七日里只要两个晚上！

    可是若叫她同意呢？绿痕心底冷笑：即便芽只是在七天里要走两个晚上，可是原本这七天可都是她绿痕的，芽之前是零！

    云毓指尖拂过腕间垂的佛珠，偏首看她，“你的意思是……？”

    芽楚楚可怜地抬看他，然后又垂去叩首在地：“婢蠢笨，不到每日都在家主房里伺候。婢只想能偶尔能为绿痕分担，让绿痕在终日疲累之外也能得一二日的歇息，让婢有机会在家主跟前学着伺候，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着急。

    云毓垂眸静静凝视她。

    芽又将额抵在云毓袍摆缘，如信徒般虔诚到五投地，“婢求家主允准，每次以七日为一个回，绿痕伺候五日，婢只求能伺候两个晚上就好。”

    她越发明白，绿痕和青帘不一样，绿痕在云毓心里不仅仅是一个丫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云毓不会为了男女之，就轻易壮士断腕。

    芽这样说完，绿痕倒觉得自己被动了！

    “家主日常起居的习惯，都只有绿痕最为了解。婢若是自己一个人伺候家主，必定会闹得手忙脚，不好还会影响了家主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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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打定主意，便向云毓叩在地。

    绿痕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转看向芽。原本她以为芽直接搬铺盖来，这就是明刀明枪要跟她抢呢！

    云毓眉挑起。

日分。

    “婢也求家主，万万别撵绿痕走。婢有自知之明，知自己没办法只凭自己一个就伺候好家主的日常起居。”

    她若是还不答应，那就显得她太小气，太贪心了。毕竟芽已经有了通房的份，她拦着已是不对！

    “家主……今日之事都是因婢而起，都是婢的错。婢不该冒冒失失就搬了铺盖来，才叫绿痕多心了。”

    这便连一半的份额都不到，可见芽竟然毫不贪心，倒仿佛坐实了芽自己之前说的那些不争不抢的话！

    换言之，她毕竟是新来的，在她和绿痕之间，虽说云毓的天平已经向她这边偏移了些，但是毕竟这都只是男女之；而云毓与绿痕之间，毕竟有十多年的同甘共苦，这样厚的谊，不是她一个新来之人仅仅凭勾动他心弦就能轻易抹杀掉的。

    芽垂帘。她静待时机的同时，也要尽快将加自己的资历，才能慢慢抵消绿痕在云毓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