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甲扣住石板边沿，恨不得扣石里去。幸得这石板的助力，她的寒颤终于一平息了来。

    她缓缓起，着跪倒请安：“三爷来了。”

    云晏眯凝视着她脸上还没褪去的红，还有她额前鬓角微微汗的碎发，以及兀自仍有尾韵般颤抖微微的。

    “……怎么，躲起来不见人，是在演练今晚上如何给我二哥侍寝呢？”

    芽听见他这么说，饶是已经了诸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呆住。

    他要对她抱有多大的恶意，才能将她的寒症发作，当成是对侍寝的预演！

    方才那一刻，她是粉碎骨一般的疼痛啊！

    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失望、这么久的忍耐之后，她这次只呆了片刻，便也已经恢复平静。对他不再抱任何的期望，那失望便也不会那么大了。

    她垂首淡淡一笑，“三爷说得有理。今晚也是婢的大日，婢自然也应当郑重其事。所以预演一遍如何讨得家主喜，也是应当的。”

    云晏便眯了：“爷果然猜对了！”

    芽低低垂首，“婢若今晚能成功侍寝，便也是三爷的计划又成功推了一步。三爷也会兴的，对么？”

    她说着，不等云晏回答，已是膝行着到了云晏脚边，她轻轻扯了扯云晏的袍裾，仰看他：“不知婢方才那般模样，可否三爷的？三爷替婢把把关，方才那样，是否能叫家主喜？”

    云晏轻轻咬牙：“若以爷的标准来看，你方才那几，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不过呢，他从小不近女，也没见过什么好的，你方才那几对付他，似乎倒是足够了。”

    芽秀眉轻展，“三爷这样说，那婢就放心了。婢今晚就这般施展，期待家主能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