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慢地挑眉，“你的血又比别人好到哪里去？”

    她能清晰看见，她的血与那膏合到了一。膏变成赤红，宛若朱砂。

    云晏慢条斯理将小竹筒收荷包，又将荷包挂回腰带，这才不慌不忙抬眸对上她悲伤的睛。

    可是云晏却只顾着收拾那小虎，竟都没有多看她一，竟仿佛那小虎比她还要！

    芽越想越是心灰意冷，“那三爷可否给婢一句明白话，三爷这又是要什么？”

    云晏瞟她一，依旧没给明确回答，只是又伸手衣襟里掏一个小盒儿。打开，里面是不知何的膏。

    芽便更是皱眉，“那就是三爷不准婢今晚侍寝？那三爷就太难为婢了。”

    她细细打量了一手臂上殷红的颜，“难是三爷为了给家主增加一趣，让家主亲见证婢的完璧之奉献给了他？”

    瞧，在他面前她都学会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他刚刚伤害了她，可是只要确定他不是要她的血来饲养，她反倒就放松了，兴了，仿佛前面他给她的那些辱没和疼痛不存在了似的！

    “三爷……这是什么？婢便真的不懂了。三爷给婢印这守砂，是要让婢过完今晚之后，守砂依旧还在，还是可以褪掉呢？”

    “三爷！”她害怕得浑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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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又放回了竹筒里。

    他以指尖蘸了一膏来，竟然就和着她的血，摁在了她伤上！

    芽怔怔看着一滴血珠从伤里冒来，红艳刺目。

    待得她伤上的血完全与膏为一，印在伤成了一殷红的瘢痂，云晏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去。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守’……被它咬过的地方结了痂，自然脱落红藕后，留在你手臂上的瘢痕就是传说中的守砂。”

    “三爷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三爷新养的这小，竟需要以人血喂？所以三爷挑中了婢，让婢以自己的血来饲养它？”

    云晏手指却依旧扣着她手臂，不准她离开。而那指尖则用力实了她的伤。

    芽心便是“咯噔”一声！她今晚要给云毓侍寝啊，他却在这时候给她印什么守砂！这还要她如何侍寝？

    云晏眸一冷：“你想得！我给他增添趣……亏你想得来！”

    芽暗暗松了气。

    早已习惯了他的忽视和轻慢，习惯了他永远都是给她各疼痛，于是芽也没去那伤，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麻木地抬眸望他。

    “……你想多了。即便爷当真养要人血的，也未见得非要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