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轻叹一声，垂帘：“罗霄，我很兴有你这样一个弟弟。”

    好在罗霄知自己现在急不得，便上笑了：“好了好了，我说的是弟弟对的亲亲抱抱。”

    罗霄也是个会察言观的，瞧着芽的态度没那么决了，这便又放柔了声音，“我还抱着你骑，骑了一天一夜。你受着伤，在我怀里睡着了。那天的夜路很静，天上的月亮又大又白，我一都不困，就这么看着怀里的你……就是那一刻我听见我自己的心说，我要保护你，我不想再看见你伤得这么重，被人这样欺负了。”

    芽脸红：“罗霄！”

到了怀年纪的丫鬟太多，可是府里的公就这么三位；许多丫鬟压儿就挨不着边儿。

    罗霄咬了咬牙，“那你至少，答应我留在「明镜台」吧，好不好！让我能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我保证不惹你生气，好不好？”

    而罗霄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份在府里仅次于三位公，就如弯儿所说，好多丫鬟都是想方设法想引他注意力的。有胆大的就能脆豁去，勾了他上手，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求主嫁给他。

    “可是我已是家主的通房，我现在心里只有家主……既然你已经叫我‘’，那我们从今以后便作弟，我会真心对你好的。”

    从小到大，无论是家人，还是曾经她过的云晏，都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家人只是急着卖了她，换银让他们自己活来；云晏则是一次又一次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让她为他取报！

    罗霄正好年轻，正是满脑都是那事儿的时候，却也难得他倒是个洁自的，否则早不知跟多少个丫鬟到一去过了。

    罗霄却不满意地扬起了眉：“……可以亲亲抱抱么？”

    芽没想到罗霄能说这样一番话来，听完之后，她鼻尖登时就酸了。

    芽心来。况且让罗霄「明镜台」，是家主云毓的决定，她没有权力改变。

    “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谁敢还像那样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从没有人对她说过：我要保护你。我会为了你，跟伤害你的人拼命！

    可是偏偏了府里伺候过的丫鬟，因为见识过了锦衣玉，便再回不去自己曾经茶淡饭的普通日了，这便都不甘心到了年岁放去给普通的小厮。

    而前这个少年，她从不曾为他过什么，可是他却肯一次又一次帮她，甚至毫不犹豫说这样的诺言。她还怎么忍心再对他说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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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泪，“罗霄，谢谢你。”

    芽摇：“就算是亲弟，各自大之后，也不合适再亲亲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