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却是冷笑，“那爷也曾将你送给我爹。你还不是保全了完璧之？”

    “你是聪明的，你有的是本事自保。”

    他伸手着她小小颌，“你想让爷付这么大的代价，那你又能给爷什么，嗯？”

    蓝田庄的事，从来不手侯府争斗的伍夫人竟然站来帮了忙，摆明是给云毓面。芽担心，以云晏的小心儿，会因为那件事就恨了伍夫人。

    云晏轻轻笑开，缓缓挪过凑近她，“……不让他碰你。”

    “婢没有别的本事，只有这而已。若三爷连都不让婢使用，那婢都不知未来该如何在「明镜台」呆去。”

    芽心底如波浪翻涌，“三爷想要什么？只要婢能为三爷办到，婢都必定竭尽全力。”

    “是伍夫人自己先打破这个平衡，那就不能怪我了。”

    云晏却是轻哼一声：“你想让爷为了你，放弃已经设计好的棋局？”

    芽微微一颤，“三爷恕婢愚钝，婢这一刻有些不明白了——三爷要婢「明镜台」来，婢不就是得用自己的侍奉家主，来博得家主的信任么？”

    芽气，“可是……三爷这又是何必？婢的，三爷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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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和愤怒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气，“三爷……蓝田庄的事，伍夫人兴许是向家主示好，可是她也更是救了婢的命！三爷就连这样都不能容忍，还要再迁怒伍夫人么？”

    云晏漆黑的眸在夜里凝视着芽，邪佞地乐：“既然猜中了，那爷就也不瞒你。”

贪财。

    云晏从桌上的果盘儿里拈了个枣儿，砸她额，“官场的事就是男人的事，你那么多？”

    “伍夫人救过婢的命，婢不能睁睁看着……”

    芽霍地回看他，“婢是没资格官场的事，可是这事发生在今晚，又恰好打断了婢与家主正在的事……这便与婢有了牵连，婢自然不得不多想一层。”

    芽闭上，用力气，“三爷能不能给婢一个脸面，饶了伍尚书这一回，让婢也好报答伍夫人一回？”

    芽气，“三爷，那个使银的人……是不是你？”

    云晏悠地气，掐着她的颌拉近他。

    云晏眸里夜无边，“府里一共就三位夫人，我可以接受大夫人与他若即若离的关系，却不能接受伍夫人向他主动示好。”

    云晏神晦暗不明，“想说就说。”

    他幽的视线在她面上逡巡，“爷跟你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她伍家兄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