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被她们看来异常；尤其，更是绝对不可以让云毓发现。

    是她对不起他，辜负了他对她的，她不想让他伤心。

    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心里却也越发地明白，她对他的。

    好恨这个世界，好恨云晏！他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刚刚有可能及到的这个世界最丽的那一面！

    “怎么了？”她刚走到云毓面前，还没来得及行礼，手便被他握住。

    云毓垂眸，仔细打量她的脸，“有哪里不舒服？”

    芽用力气，真怕自己一张就会有泪掉来。

    她努力地微笑，“婢没事，叫家主担心了。”

    她皱皱眉，编了个理由，“……可能是昨日，嗯，思虑过重。夜晚便睡不着，等睡着时都天亮了。这便，嗯，起晚了。”

    听她说到昨日，云毓心底便抑制不住涌起甜。

    他以为她说的就是昨天的两相许，那昨晚她睡不着便自然是理之中。因为，他也了一个晚上的梦。

    他不自禁捉了她的手，指尖穿她指里，与她十指缠绕。

    芽却因为他这个动作，打了个哆嗦。

    昨晚……云晏用力冲撞时，也是这样的动作。

    昨晚被云晏这样十指缠绕的时候，她好疼。不仅仅是疼，而且指更疼。那指间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又想起在蓝田庄所受的拶指的酷刑。

    她曾经以为那拶指就是她今生所会承受的最残忍的刑罚，而直到昨晚才知，原来还有比拶指更疼的。

    ——云晏昨晚对她的事，相当于一边对她拶指，一边在撕裂她啊！

    尽她清楚地知，此时是白日，不是昨晚那幽的夜；前的人是白衣温柔的云毓，已经不是昨晚那恶一样的云晏……她不用怕的，可她却就还是忍不住哆嗦。

    可能是昨晚刚刚结束不久，云晏留在她上的觉还太过清晰，无法忽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