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便也。

    云毓走到门忽然又停来，立在光影里转定定看她，“……他看你的神里，可有觊觎？”

    芽皱眉，“家主……”

    云毓却走回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问你。”

    芽回想了，“婢也只是与他对了一神，便急着避开了。现在回想着，应该还是好奇居多。”

    “只是那人的神有些像鹰隼，锐利又鸷，看谁都像是看着猎……叫婢心有些不妥帖。”

    云毓，温柔伸指，指尖缓缓穿芽指里，与她形成十指握。

    “你放心。他最好是对你没有觊觎之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云毓佛家，极少会放这样的狠话。

    芽便忍不住莞尔，“婢知了。”

    云毓拿着她的画门，本来只说拿给门上的人去看看，结果他这一去便没了踪影，迟迟没见到回来。

    芽便隐隐察觉，今日遇见的人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心莫名有些惴惴不安，便索又回了老侯爷的「麒麟阁」，借给老侯爷上香，悄悄去享堂，又将藏在莲座里的暗账掏了来，检查可有闪失。

    她刚查看完，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一个怯生生的女声音说：“姨娘，那屋里仿佛是有人……那咱们是不是改日再来？”

    “姨娘”？

    芽生怕又是遇见老侯爷那帮能惹事儿的妾室。虽说褚姨娘和鄂姨娘已经被云毓置了，其余的妾室也受了震慑，应该不敢再招惹她。

    可是，谁知呢，兴许还是有不怕死的。

    芽赶将暗账藏回莲座，自己就近钻了神案的桌幔之。

    从桌幔的隙偷偷往外看，只见一窈窕的影，缓缓走到了神案前。

    芽仔细打量：这位姨娘，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