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便也，“这算救命之恩。”

    第153章 怎么竟会是他……

    疯大叔却什么都不说，反而笑眯眯示意她往前走，而他自己则原地转退院去，还亲手将院门给关严了。

    “那毕竟是皇上，你若是侍奉了皇上，将来说不定你能当娘娘……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命。我这搅扰了你和皇上的好事，说不定你心里还会暗暗恼恨我吧？”

    疯大叔放扫帚，“丫，随我来。”

    芽满腹疑惑：这个人为什么会帮她？

    不过芽却清楚自己的心意，于是淡淡一笑，“恩公多虑了。尽他是皇上，尽小女份卑微，可是小女心中却也有自己的守，并不贪图这份儿不该得的富贵。”

    芽只得先矮了段，向他福行礼，“恩公，请受小女一拜。”

    尽他齿不清，但是幸好这山间寂静，芽又听得耐心，这还是将他的话都听清楚了。

    芽满怀好奇，随着疯大叔走柴房。

    柴房是一个院落，院里的空地上堆满原木。院当中有个杂役，正举着寒光森森的大板斧将各形状盘虬的原木加工改造成统一尺寸的木柴。

    芽立在当院里有些手足无措，回看向院门，又再转回来看看那杂役，退两难。

    可是那杂役显然也没想先搭理她，兀自佝偻着脊背劈柴，看都不看她一。

    疯大叔便笑眯眯问：“想见见？”

    “所以恩公还是救了小女一命——若是皇上非要迫小女，小女周旋而又不能自救的话，便也唯有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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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大叔眯一笑，算作承认。

    芽愣怔，“还有谁帮了我？”

    芽远远瞧着那佝偻着脊背的影，忍不住伸手轻轻扯了扯疯大叔的衣袖，“大叔，帮我的人，难就是他？”

    芽不知这位恩公中怎么会有一莫名其妙的懊恼意味。

并不想叫她知他本来姓什么。就像他的份，曾经在山村里也是一个秘密，所有人都因为他的“疯”而不知他的底细。

    那杂役依旧都不抬，齿不清地轻嗤一声，“恩公？你确定要谢我？”

    芽的谢，疯大叔笑眯眯摇拒绝，“今儿皇后能来，我是帮你传了个话。但是我却不敢居功，因为真正的功臣另有其人。”

    “砰砰”不停的斧劈砍声在这山间别苑里回响，那杂役只专注于手中活计，连都不抬。

    可也因此而显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因为那斧的寒光和不断响起的劈砍声，叫人更不敢轻易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