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老侯爷，疯大叔怅惘一叹，缓缓收起了笑谑。

    “丫，你以为改朝换代都只是一代人的努力就能成的么？古往今来那么多开国皇帝，哪个不是一辈父一辈的积淀来的底？”

    芽心惊惊一，“莫非大叔原本想要辅佐的人，竟然是老侯爷不成？”

    疯大叔未置可否，却先歪着打量着她问，“丫，你为何这样想？”

    芽小心隐去老侯爷所留的暗账之事，只垂说，“大叔难不觉得平侯府的这个爵号，有奇怪么？”

    “‘平侯’，虎落平被犬欺的‘平’，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第156章 江山易改

    “还有，我在侯府听说，当年老侯爷年轻的时候，一直被朝廷派去带兵打仗，一年到也回不了京，连府中的妻儿都顾不上。可是我瞧着老侯爷分明也不像什么沙场的武将，朝廷这样频繁派他征，便应该看中的不是他的武功，倒更像是在消耗他和云家的曲似的。”

    疯大叔挑起大拇指来，“丫，别看你年纪这样小，还是个小姑娘，竟然能有这样的见地！”

    芽黯然苦笑，轻轻摇。

    “大叔，我这不过是因为从记事起就活在无人守护的困境之，想要保护自己，想要安安稳稳活来，便一切都要自己用睛仔细地看，然后默默地一一自己想明白里的关窍罢了。”

    疯大叔也有些动容。上次见到她，她还只是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儿，虽然贫困，却活得天真烂漫，哪里像现在，便是每一个喜怒哀乐的神都要小心地反复掂对之后，才敢呈现在脸上。

    疯大叔便也不忍心再瞒芽，轻声说：“我当年的确是在替老侯爷招兵买，可是我要辅佐的人不是老侯爷，依旧还是三爷。”

    “一个人啊，三岁看老，虽说三爷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但是我知他行。我帮老侯爷事，其实也就是在一边暗中积蓄实力，一边耐心等着三爷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