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皱眉，不想承认。毕竟彼时她是藏在那神案面，并未公开面。

    芽索装傻到底，“婢愚钝，一时倒不记得了。”

    雪姨娘却轻笑一声，索在桥栏杆上坐。

    “你怎么忘了，就是在麒麟堂啊。那日我去祭拜老侯爷，你就在那桌底。”

    芽怎么都没想到，雪姨娘竟然一语破。

    芽便也叹气，不装了。

    她别开去，望向面，“……所以，当日偷换了老侯爷遗的人，果然就是雪姨娘您？”

    想到此事，芽底涌起愤怒的涟漪。

    偷换那账本的人，不但发现了她将暗账藏在那莲座里，关键更还得有本事另外一本几乎可以以假真的假账本来。

    那些纸张、墨迹的旧，也唯有对账本极为了解的人才能到。而雪姨娘本人就是侯府铺账房之女，可以说从小就是在账本的墨香熏染之大的！

    雪姨娘却静静听着，听完反倒俏一笑，完全不像是老夫人，倒像依旧是十六岁的活泼少女一般，“是啊，是我。”

    “不过你当然也猜到了，我偷老侯爷的遗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啊，是为了晏儿。”

    芽鼓胀，便忍不住一声冷笑，“呵！”

    雪姨娘又何必还解释，她难是想不到还是怎的！

    “只可惜，当日的雪姨娘您却没想到吧，您偷走的只是一本假的账本。那东西到了三爷手里，可一都帮不上三爷！”

    想到这个，芽心升起一解气的痛快！

    心底的郁闷压抑得太久了，她已经再忍不住，所以就算当着雪姨娘的面，她也要吼来！